随着缠绕着雷法的皮鞭,足足抽了一百七十二下后,金蝉才停了下来。
而李十五虽然没伤筋动骨,但也疼的嗷嗷直叫。
吓的四周的野兽、飞禽,全都四散而逃。
“爹,十五错了,儿子虽淘气了一点,但也从未耽误过作战,甚至还冲到了最前面,这些年光是先登之功就拿了二十七次,斩将、夺旗更是数不胜数,爹,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绝对不敢了。”
李十五一看金蝉停了下来,便立马开口求饶。
“你知道我为何揍你?”
金蝉把皮鞭随手一扔,但却没有将李十五放下来的意思。
“贪玩、好战、不顾安危.,还有.破身太早?”
李十五想了想后回道。
“大秦武将岂有不好战之理,你这年龄贪玩点也不算什么,先登、斩将、夺旗本就是将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若是过于惜命这仗还怎么打,至于破身嘛.,咳咳,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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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轻咳两声,并没有在破身这件事上继续探讨。
“爹,既然都不是事,你还揍我干吗?”
李十五不解,敢情刚才金蝉一边打自己一边说的话,纯属是乱找的理由。
“难不成爹就是纯粹的手痒了?”李十五自语道。
“你空有武将之勇,但却无万军统帅的德行。”
“去西域这十年,你将战争只是当做成了一场游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行军打仗的欲望,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金蝉虽没有明说,但也在暗中点拨。
如今的大秦,除了嬴楼外,也只有十五这家伙身傍国运。
待有朝一日自己踏上九天之后,若中原需要国运来维持的话
太子“苏”或许并不是大秦后继君主的最好人选。
“爹,我”
李十五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正如金蝉所说的那样,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行军打仗,至于打仗的目的是什么,并不重要。
“有些事情,你自己回去想想吧,还有,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都长进了多少!”
金蝉手指一挥,斩断了绑住李十五手腕的麻绳,轻飘飘的说道。
而仅仅只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只见金蝉拎着浑身通红,并且冒着热气已经昏迷过去的李十五回到了金府。
落地后。
金蝉随手一扔,便拿起一个酒坛,朝着蒙恬等人走了过去。
这一夜。
散落的空酒坛,堆满了一地,到处都是吃剩的骨头和食物的残渣。
十年的时间,所有人都成熟了不少。
尤其是蒙恬,凝结的兵气虽然还赶不上李存孝和项羽,但也已经突破了百万。
而金蝉也将“鹧鸪天”顺势交给了他。
不过李信那边,却不太顺利。
因为信陵君之前将魏国的中原绝兵献给了北狄单于,导致丢失在了战乱之中。
虽然李信已经派人去寻找,但这几率可谓渺茫。
至于信陵君等魏国余孽的下场,金蝉只是摆了摆手,便下令将其一众车裂,并且昭告天下,但凡叛逃大秦与蛮夷为伍者,均是此等下场。
而如今,七柄中原绝兵,也只有赵国、魏国的两件没有归于大秦。
又过了两年。
始皇十三年。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不过这一年。
项羽、李存孝在熟练了掌握了【阑井车.登楼】和【精盾.石没羽】后,便再一次向金蝉发起了挑战。
这一战的地点,金蝉出奇的没有选在国运之地。
而是洛阳城外的桃源。
七月十五,正午。
金蝉从天空落下,踏足在了桃源的中央。
“来吧,让我看看你两是否有了资格,与我并肩一同伐天弑仙。”
金蝉抽出鱼腹,轻轻仰头,朝着上方勾了勾手指。
只见桃源的一座山峰上。
黑发如铁,额生通天黑纹,重瞳霸王,项羽,穿着雕刻龙蟒纹的银屑铠甲,手握霸王银枪,一动不动的屹立在山巅。
相隔不远的另一座山峰上。
肌肉鼓胀如峦,通体赤红如日轮般火热的十三太保李存孝,则战意满满。
圆睁的双目,被一片赤芒笼罩,就好似那不怒金刚一般威严。
而在其余三座大山上,则围满了整个大秦最顶尖的一群武将们。
其中除了蒙恬、李信等一众将领外。
还有鬓角已经生出白发的蒙武、王翦等人。
就连淡如清水的李牧也同样来了。
当然也少不了白龙驹、玄女、小洛阳、李十五、李月亮几人。
“金蝉,等会若是差点死了便随时喊出声来,看在往日情面上,本将军会留手的。”
李存孝的这番自信,似乎并不盲目,而是底气十足。
“天下第一将军这个名头,金蝉,今日我就从你身上摘下来。”
项羽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说完,便将手中霸王枪插入岩石之中。
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登楼从金蝉脚下蹿出,飞向了山顶。
“这家伙果然掌握了登楼的用法。”
金蝉侧身一躲,在心里念道。
若是当年函谷关一战,项羽能如此熟练的操作登楼的话,恐怕函谷关的关门就成了摆设。
还不等金蝉念道完。
只见这登楼居然在空中瞬间解体。
紧接着,在重组之后。
一座由黑铁打造的天空宫阙,遮天蔽日,漂浮在桃源的上空。
宫阙有不下十万间楼阁,并且每间房屋内,都刺出了百般兵器。
“无尽,百万兵气,群楼。”
屹立在宫阙顶端的项羽暴呵一声。
满天的箭矢和数之不尽的武器,便朝着下方的金蝉飞去。
而且每一柄利刃上,都凝聚着百万兵气。
瞬间。
只见原本还明亮的天空,便如同天狗吞日一样陷入了黑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