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语看着眼前大片的鲜血，鼻息里满是血腥味，她知道北堂辰是个疯子，他喜怒无常，杀人时他而言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萧冰语死死的抓进双手，不然自己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任何的反应，都会成为那个疯子的乐趣。

当侍女长身上最后一滴血流尽，萧冰语也没有发生任何征此，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皮肤，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而环抱着她的北堂辰，却没沾染上半点血迹，干净整洁的就像刚刚出现时一样。

“血液，不行吗？还是不够多？”北堂辰笑眯眯的看着浑身洛血的沈费萧，在鲜血的承托下，萧冰语美艳如妖精。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宫殿之中，一个男性人鱼赫然间被他用力量拎了过来。

“我有说，你们可以停下了吗?”北堂辰半眯着眼睛，扫过那些绝望人鱼。

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那歌声已经究若要梦中的呻吟，虽然依旧是那样的动听，却让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

北堂辰满意的转过头，不管那人鱼的挣扎，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萧冰语，“那么再让我们来试试看，他的血会不会好一点。”最后一字从他的口中溢出的瞬间，那名美丽而脆弱的人鱼，便已经被撕成了两半，鲜血如雨水般从萧冰语的头顶淋下，滴落在萧冰语身上的血液，还带着一丝温热，就在前一秒，它们还在自己主人的身体里流淌，而如今，它们只是北堂辰手里的玩具。

“你够了。”萧冰语平静地开口，她转头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说：“真是恶心。”

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澎湃的死亡气息，笼罩着整个宫殿，萧冰语却异常的冷静，这如地狱般的场景，时她而言并不陌生。

这一百多年里，死亡对她而言是那样轻而易举就到来，血液也不过是一种粘稠的液体。

“你害怕了？”

“害怕？”萧冰语冷笑一声：“我确实害怕，这一百多年里，我恨透了萧璃芸，让我无时无刻饱受毒素入骨的痛，让我无时无刻害怕看不见夜晚的星辰，比起死亡，我更害怕提心吊胆的活着，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要做什么自己是否还活着，你要折磨我？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了，或者说，你太小看夜熙枫教出的徒弟了。”

萧冰语起身走下台阶，面无表情的走到弥雅面前，一双黑眸毫无情感，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弥雅猝不及防的从空中摔落，萧冰语便已经张口咬上了她的手臂！

硬生生嘶咬下来一块血肉！

弥雅痛的面色发白，却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尖叫。

“把她带下去清洗。”北堂辰满意的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