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哼,进来说话。”正在四处督促宫人们清扫的女史,听到了水柔仪的声音后,撂下众人,便走了过来。
“是------是------”水柔仪心下暗呼一声,大事不妙,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长乐宫。
“公主,这是掖庭浣衣处的婢女,老奴看着眼熟,便擅自做主让她进来了,请公主恕罪。”女史恭顺地上前回禀道。
长乐公主放下手中的玉梳,见了水柔仪一眼后,脸色微变,“你有一张巧口,又长着一双巧手,过来伺候本宫梳洗。”
水柔仪迟疑着不敢上前,只是恭敬地站着。
“怎么本宫还使唤不动你呢?”长乐公主怒道。
“奴愚笨,怕伺候不周------”水柔仪战战兢兢地回禀道。
“本宫让你过来!”长乐公主厉声呵斥道。
“是”水柔仪知道在劫难逃,只好凑了上去。
长乐公主端坐铜镜前,细细打量镜中的水柔仪。只见她蛾眉紧蹙,神色惶恐,凄凄惶惶的,甚是可怜。长乐公主积压在心头的恼怒这才稍加舒缓。又见她面色苍白,唇色全无,正在挽髻的双手也红肿的犹如馒头,那怒气更是散去了一大半。
“在掖庭的日子怕是难捱吧?”长乐公主淡淡地问道。
“谢公主关怀。”乍然听到长乐公主有此问,水柔仪心头温暖。自从进了掖庭,才知人心寒凉,掌事姑姑百般折磨她,一众宫人亦是冷言冷语。现下,长乐公主虽然板着脸,但她能察觉到公主话语中的关怀。水柔仪只顾着发呆,手上没轻没重,一不小心便扯疼了公主的头皮,公主“嗳”地呼了一声。
“大胆贱婢,竟敢弄疼公主!来人,把她交给慎刑司------”女史赶上前,夺过水柔仪手中的玉梳,将她推倒在地。
“算了”长乐公主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见水柔仪卧倒在地,久久起不了身,心中狐疑,又见她汗如雨下,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上已是嫣红一片,“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奴------奴没事------”水柔仪喘着粗气,脸部因疼痛而变的扭曲。
“宣太医来瞧瞧。”长乐公主命人掺起水柔仪。
“公主好意,奴心领。只是,还请公主不要声张才好。”水柔仪恳求道。
“这是何故?”长乐公主一脸不解。
“公主,奴这伤是怎么回事,不用太医诊治,奴心里有数。只是,公主您能救的了奴这一次,那下一次呢?”水柔仪苦笑一声。
“去看看她的伤势。”长乐公主听后,神色凝重,示意女史解开水柔仪的衣衫。
“这------”女史验了验后,微微颔首,“公主,她身上的这道鞭伤本是小事,抹上药物,不过三五日便可慢慢愈合,只是有人故意在她的伤口上涂抹药物,令这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何人如此歹毒!你说出来,本宫替你出气!”长乐公主义愤填膺。
“奴不知,谢公主挂怀。”水柔仪浅浅一笑,眼中俱是感激。
“枉你在皇兄面前巧舌如簧,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连谁害了自己都不知!去查,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本公主找出来!”长乐公主愤愤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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