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营中不许豢养女子,这是国法,谁人这么大胆敢明知故犯?”
“前些日子不是盛传高将军与那姓吴的小白脸有首尾,别是另有隐情?”
“------”营中众将士悄声热议起来。
水柔仪见身边的人纷纷向她侧目,她一阵心虚。
又见不远处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子凑在同伴的耳旁刻意提高声音议论着她和高将军,言语甚是下流不堪。
水柔仪心下恼怒,径直走到那人的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放肆!何人许你当众诽谤军中统帅的?”
正在热议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直勾勾地盯着水柔仪瞧。
“高将军若是知道你敢在背后如此不敬,定会扒了你的皮!”水柔仪一不做二不休,指着那个络腮胡男子怒斥道。
“这是哪里的规矩?我京郊大营,何时轮到你一个新兵蛋子来指手划脚?”张果瞪了水柔仪一眼,厉声喝道。
“不管是谁,胆敢诽谤军中统帅,本将军绝不饶他!来人,将李敢拉下去杖责一百军棍!”罗将军不理张果,冲亲卫吩咐道。
罗将军一声令下,两名兵卒立即架起李敢退了下去。
“罗将军,你还没说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了。”张果冲那些污秽之物努了努嘴。
“本将军方才已说过了,这事待禀明高将军后,再做商议!张果,难道你敢无视本将军之令?”罗将军叱道。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非要将那个贱妇揪出!”张果躬身回禀道。
罗将军心下明了,这张果之所以咄咄相逼,定是因为他已认定吴欢是高将军藏在军中的女子。
上次,张果被罚去扫茅厕、清理马厩,受尽众人的嘲讽,他必定因此事恨极了高将军,只怕已另投新主。
如今,他不待高将军回到军营就急着要处置此事,无非是怕高将军到时护短,将此事按压下去罢了。
罗将军悄悄地打量着水柔仪,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张将军此言差矣!纵是营中有女子,她必是想着保家卫国才参军入伍。
倘若,大兴国的男儿们能守护好家园,这女子又何苦冒此风险?
谁人不愿意守着爹娘过安生日子?谁人愿意背井离乡?谁人又愿意穿上这身铠甲在军营中吃苦受罪?
这样义薄云天、英勇无畏的女子,应是大兴男儿的楷模才是,张将军方才口出恶言,属下第一个为那女子鸣不平!”水柔仪方才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那些月经带所用的布料不过是集市上最廉价的葛布,并非她先前用的绵绸。
因此,她断定,这军营中必是有其他女子与她一样女扮男装。
此言一出,骚乱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
“多谢这位小兄弟出言相帮!”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黑脸汉子。
众人纷纷望向那人。
“余红,难道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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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有时连我自己个儿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哈哈哈哈”余红爽朗地大笑了两声,抬手拔掉了发髻上的木簪,一头焦黄的长发倾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