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婢正捧着一卷案宗在查看,一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越发衬托的那人状如女鬼。
水柔仪惊惧不已,仍是奓着胆子问道:“谁在那里?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咦,你是何人?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人听到声音后,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水柔仪。
“是你?嗨,仇大人,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看着怪吓人的。”水柔仪见那人正是方才在门口见着的仇大人,她这才放下心来。
“下官参见太子少傅。”仇大人放下卷宗,躬身参拜。
“你也认得我?”水柔仪挠了挠头皮,讪笑道。
“太子少傅人才出众,又得陛下钦封官位,宫中谁人不知?”仇大人淡淡一笑,寒暄道。
“仇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水柔仪扯了扯仇大人的衣衫,“噗嗤”一声笑了。
“启禀大人,下官专司大内廷狱,日前遇着一件棘手的案子,下官百思不得其解。
因着这案子牵连两名宫婢,下官这才换上女装,以期获得些许破案灵感。”仇大人从一边的书架上取来另外一套宫婢的服饰捧在了水柔仪的面前。
水柔仪心道:又是一个愚痴之人,哪有断案非得穿上涉案人员衣物的道理?
“太子少傅来的甚妙,不如您扮演另外一名婢女如何?”仇大人躬身恳请道。
“你先说说这案子的情况。”水柔仪睨了一眼那宫婢的衣裳,并未接过。
仇大人见水柔仪不肯穿上衣物,便收回了手。
仇大人略整理了下思绪,娓娓道来:“涉案的两名宫婢,一个唤作春兰,一个唤作夏绿。
这春兰是两年前入的宫,现在掖庭当差,那夏绿是今年才入的宫,现在司宝阁当差。
三日前,司宝阁内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司宝阁的掌事搜遍了整个司宝阁也未寻到失窃之物,这才上报到了大内廷狱处。
下官先后审讯了当日出入司宝阁的一干人等,均未发现蛛丝马迹。
下官正打算将此案移交大理寺审理,却连夜接到匿名举报。
有人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下官的办公阁内,那纸条上举报司宝阁的夏绿监守自盗,还将藏宝之地写的清清楚楚。
下官立即带人前去夏绿的寝殿内搜查,果然在床榻的缝隙处寻到了失窃之宝。
下官本以为此案可以结案了,谁知那夏绿抵死不认罪,还声称是被掖庭的春兰所陷害。
下官见夏绿说的言之凿凿,只恐冤了好人,于是将春兰抓来问话。
那夏绿和春兰当庭抗辩,争的不可开交。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下官也一时难辨真假。”
“这有何难,你将二人严刑审讯一番,不就结了?”水柔仪倚在书架上,懒洋洋地说道。
“少傅此言差矣!下官虽是大内廷狱小吏,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敢乱判错判。此案疑窦丛丛,大邢逼供只会冤屈了好人。”仇大人脸上不悦,冷冷地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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