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当真是太过痴愚了!”水柔仪白了仇大人一眼,嘴角噙了一抹嘲弄。
“少傅此话何意?”仇大人神色复杂,追问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深宫大院内还不知困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韶华,而那些枯井深池里又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女子的无辜性命。
你好生细想,若非情非得已,谁人宁愿被斩去一只手也要逃离这内廷?”水柔仪就着灯光,望向了屋外,长长地叹了口气。
“少傅的意思是,那夏绿是故意监守自盗,就是为了被赶出宫去?
不对!不对!她若是存了这个念头,又为何会攀扯旁人?直接伏法认罪就是了。”仇大人先是惊得哑口无言,复又摇头否决。
“你当真是愚不可及!唉!”水柔仪指了指仇大人,恨不得一指戳在他的脑门上。
“还请少傅明示。”仇大人一阵发蒙,殷切眼神望住水柔仪。
“我且问你,你廷狱如今可有证据证明那赃物是春兰所盗?”水柔仪顿了顿,长吁了口气,勉力平复心绪。
“尚无,但本官一定会彻查到底。”仇大人铿声道。
“既然没有,你还不依律宣判?把人平白扣着算怎么回事?”水柔仪两眼冒火,怒喝道。
“下官虽是同情宫中女子,但下官向来执法不阿,必要将此事彻查清楚。”仇大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唤作什么?”水柔仪白了仇大人一眼。
“下官叫仇公正。”仇大人越发疑惑,怔了怔后,躬身回禀道。
“你倒是公正的很!也着实迂腐的可怜!”水柔仪两手做拳,恨不得打爆他的脑袋。
“下官不知何处惹得少傅如此动怒,望乞恕罪。”仇大人微一思忖,立即躬身下拜。
“唉!”水柔仪长叹了一口气,沉默许久后,她才开口询道:“你可知这世上有种秘术唤作易容术?”
“你------你是说------”仇大人听后,怔了半晌,倏然两眼炯炯,支支吾吾道。
“嗯”水柔仪微微挑眉,点了点头,“你总算是开窍了!”
“下官明白了,下官明日便宣判。”仇大人凄然道。
“你待要如何宣判?”水柔仪仍是不放心,追问道。
“经查实,夏绿不仅监守自盗,还妄想攀咬他人。着,斩去夏绿的一只手,并将她立即赶出宫去。
春兰实属无辜,无罪开释。”仇大人眼神黯淡了下去,甚是失魂落魄。
“仇大人大可不必自责,你这样断案,实是遂了夏绿的心愿。”水柔仪宽慰道。
“这宫中向来世态炎凉,春兰与夏绿还能这般姊妹情深实属罕见哪!”仇大人摇头苦笑道。
“那夏绿必是一早便将宝物藏到了掖庭,原本打算将大人的视线引到春兰的身上。
可是------唉!大人竟未识破她留下的线索,还要将此案移交大理寺。
那大理寺查案,向来不问缘由,上来便是一顿板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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