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好!有志气!”老妇人拍着水柔仪的手,满口赞道。
“在下素来喜欢听乐坊里编排的民间小戏,旁人都说那些小戏肤浅粗鄙,上不了台面。
没成想,今日在这儿,竟让在下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票友!
婆婆,您还想听什么曲目?您只管说上半句,在下必定能对出下半句。”水柔仪喜上眉梢,被冷风刮的冰凉的脸上红彤彤的。
“曲目?什么曲目?”老妇人立时敛起笑意,疑惑地问道。
“婆婆,您又在考我哩!方才,您问我‘有仇不报,可也’是出自盛国仙乐坊编排的《睚眦必报》,而‘重拾旧河山,血刃窃国贼!’则是出自兴国妙音坊的《光武中兴》。在下没说错吧?”水柔仪高抬下巴,得意地炫耀道。
“你------你这------哈哈哈------”老妇人恍然大悟,先是一脸愠怒,继而开怀大笑。
“太傅,晚膳已备好,请您上楼用膳。”这时,一名随从远远地唤道。
“婆婆,在下先告辞了。”水柔仪躬身说道。
“且慢!”老妇人拉住了水柔仪的手,端详了片刻后,将手中的那枚印章放到了她的手心里,“老婆子今日也将这枚印章托付于你。日后,你若是见着慕容瑶,请务必将这枚印章交给她,让她切莫辜负了先祖的厚望!”
“这------这------那好吧!”水柔仪看了看手中的印章,又看了看老妇人,为难地点了点头。
“孩子,今日之事,再不可对旁人提起,免得引来无妄之灾!”老妇人殷殷嘱咐道。
“今日是在下的不是!当日,慕容前辈曾嘱咐在下莫要将印章之事告诉旁人,方才,在下还以为您就是她口中的慕容瑶,这才将实情相告。”水柔仪愧疚地低下了头。
“孩子,人,生来便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来历,如果有一日,你不得不走上一条荆棘密布的道路,莫要悲伤,也莫要绝望,至少,你的脚下还有路可走。
而你面前的这些------皇族何其可怜!
当年,他们从高高在上的皇族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而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国也尽归敌手
呵呵,到头来,谁能想得到?曾经统治中原数百年的慕容皇族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唉,真是造化弄人!这些天潢贵胄活着不容于世,身死后,竟然连埋葬尸骨的寸土都没有
哈哈,他们死后------死后------也无处魂归------藏在这乱葬岗不见天日哪!”老妇人一会儿哀哀戚戚长吁短叹,一会儿眸中含怨,语带不甘。
“婆婆,慕容皇族确实可悲,但往事已矣,活着的人何必再死守执念?放下,或许会让人快活许多!”水柔仪心下愀然,忍不出劝慰道。
“放下?没出息的东西!血海深仇如何能放下?”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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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先------”水柔仪见老妇人情绪失控,挣开了她的手,转身跑开了。
“你记住,日后定要秉承遗志,光复旧河山!”老妇人望着水柔仪的背影,高声嘱咐道。
“阿婆,她就是少主?”敏娘从夜色中走了出来,惊喜地询问道。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老妇人黯淡了神色,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