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飞淡淡笑道:“朕如今是盛国的皇帝,早已不再是镇北王了。”
木风嘴唇翕动,犹豫良久后,一个字都未说出口。
上官鸿飞踱到香案前,上头供奉了一尊小巧的白玉观音,旁边一个花卉纹金香薰的烟气四处乱散,他望着慈眉善目的观音像,苦笑道:“木风,自打朕决意要将阿柔从南宫皓月的身边夺回来,朕便不打算再做从前的贤王了。”
沉吟片刻,他一挑剑眉,眉宇间陡然一派狠戾:“今日,慕容皇族的余孽胆敢与朕作对,朕便要他们付出代价。
哼!区区一个慕容世家,不过是只丧家之犬,抛去先仁皇族的身份,他还有何实力与朕对抗?”
木风心一横:“柔仪小姐若是知道-------”
上官鸿飞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温柔道:“阿柔为了寻母,毅然离开了南宫皓月。
可见,华芳圣女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她若是知道了十多年前的旧事,对慕容世家只会有恨,有厌恶,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木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陛下先前要与兴国重修邦交之谊。”
上官鸿飞轻轻一哂,转身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本奏折笑道:“南宫皓月自恃兵强马壮,全然不将兴国放在眼里。
半个月前,他故意挑事,就是存了一举颠覆兴国的念头,无非是想将阿柔从兴国强行掳回去。
而朕却主动与兴国建立邦交,就是为了联合兴国对抗南宫皓月。
再者说,华芳圣女是兴国的皇后,刘睿太子是阿柔的同胞兄弟,朕护住了兴国,便是护住了阿柔的母亲和兄弟。”
木风怔了怔,目不转睛望住上官鸿飞,惊喜道:“陛下,您许久都未像现在这样一展欢颜了!”
上官鸿飞温温一笑,抬手摸了摸脸颊:“阿柔曾说朕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还说朕笑起来像一方美玉。
朕为此高兴了许久!这些日子,她不在朕的身边,朕连镜子都懒得看了,更何况是笑呢?”
木风垂下了脑袋,嘀咕道:“还好老天爷没让木风遇上一个让人发疯发狂的女子。”
“陛下未召见你,你怎敢擅闯?”殿外传来了一个尖锐的斥责声。
紧接着,一阵呻吟声夹杂着利剑挥舞的声音传了进来。
“香纹,你进来吧!”上官鸿飞唤道。
木风站起身退到了一边,冲一身黑衣的少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血腥与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上官鸿飞见香纹的身上还浸染着血液,便知她是刚从一马桥回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何事如此着慌?”
“使臣------是公主姐姐------”香纹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上官鸿飞的跟前,脸蛋上红扑扑的,还喘着气。
上官鸿飞听后,怔住了,愣了半晌,他急切望住香纹,声音陡然高了几个音阶,头一个字竟先破了音:“你方才说谁是公主姐姐?”
香纹指了指鼻子:“我在一马桥------闻到了她的气味儿,那个兴国的使臣------”
木风上前揪住了香纹的衣领:“休要胡说八道!陛下和我都看过兴国使臣的画像,他分明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柔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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