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听后,拂袖而去。
水柔仪刚走了两步,复又折转回去,嘻嘻笑道:“叶侍郎明日能接见下官吗?”
那名守卫寒着脸,癔症了老半天:“叶侍郎明日要忙着筹备皇家祭月诸事,必是不得空见你。”
水柔仪抿了抿嘴,不死心:“后日呢?”
那名守卫思忖了半天,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不耐烦地喝道:“叶侍郎的行程,岂会告知我等?”
水柔仪恨恨地咬了咬唇,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两枚金叶子把玩。
两名守卫看的眼睛都直了。
水柔仪为难地嘀咕道:“出门只顾着带金叶子,竟忘记准备碎银子了,待会儿去饭肆用膳,店小二该无银子找零了。唉!”
两名守卫立即将身上的碎银子统统掏了出来:“我们哥俩有碎银子,大不了,我们吃点儿亏,跟你换。”
水柔仪从两名守卫的手中将方才自己打点给他们的四块银子挑拣了出来,拱手谢道:“两位官爷真是廉明公正。
二位既然不愿意收下下官的心意,下官只好勉为其难地收起来了。回见啊!”
两名守卫闻言,这才知上了当,人来人往的,又不敢十分啰嗦,只气的咬牙恨齿,差点背过气去,见水柔仪径直离开了,恨恨地谩骂不已。
方松站在对面的古董铺前,见水柔仪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满脸堆笑,朝水柔仪竖起了大拇指:“老朽还是头回见吃进去的银子被生生吐了出来。”
水柔仪将手里的四块银子塞进了方松的手中:“方少傅,本官一路风餐露宿的,连顿饱饭都未吃上。
这些银子足够咱们三个在马记饭肆吃顿上好的饭菜了,烦请老大人速去准备。”
方松将银子揣进腰间的荷包里,捋了捋胡须:“饭肆里的饭食华而不实,老费银钱哩!再者说,安伯做了一辈子饭,厨艺了得,不比饭肆差。
回头,老夫去菜场上买几样好菜,让安伯做给太傅吃,就当给您接风洗尘了。”
水柔仪怔怔地看着方松的荷包,两眼冒光,恨不得将银子抢回来。
方松觉出来了,用手紧紧捂住了荷包:“这些银子足够应付咱们主仆三个半年的伙食费哩!可得省着点儿开销!万不可浪费。”说罢,方松颤巍巍地离开了。
水柔仪跺了跺脚,忽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她扬起脖子,循着香味,一路追到了一家饭肆前。
她抬头一看,嘿,这不正是让她魂牵梦萦的垂涎斋嘛!以前,南宫皓月隔三差五便会带她到此处打牙祭。
“公子,您里边请。”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水柔仪一番,将她往大堂里让。
水柔仪将嘴凑到店小二的耳旁,神秘兮兮地说道:“喂,你别看本公子穿的素朴,本公子可是揣着金叶子来的。你去二楼临江的地方给本公子安排个好位置。”
店小二眼珠一转,一张脸上立时堆满笑意:“公子虽是瞧着眼生,倒是对小店熟悉的很哪!”
水柔仪摸了摸鼻翼:“以前是常客。”
店小二又拿眼打量了水柔仪一眼,始终想不起这位客官是几时来过店里的。
水柔仪一挑眉:“杵着干吗?还不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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