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恼怒地坐起身:“我要是说‘不’呢?”
南宫皓月扳着水柔仪的肩膀命令道:“你没有资格说‘不’!”
水柔仪咬着下唇,赌气道:“总有一日,我会与你平起平坐。”
南宫皓月凝视着水柔仪的眼睛,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竟想与朕平起平坐?呵呵,朕看你当真是发昏!”
水柔仪平视着南宫皓月,突然觉得一阵陌生。呆愣了半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水柔仪心道:南宫皓月自始至终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昌国国君,而自己一直以来只是将他视作心悦之人,从未意识到彼此的身份悬殊。
此时,水柔仪忽然理解了高哲之前的一系列疯狂举动。
原来,南宫皓月和高哲无论多么心悦她,她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件珍宝罢了。
可是,这珍宝再怎么珍稀,也不过是一件物件。
他们想让她笑,她必须得笑,否则,他们便会大动肝火!
他们想和她孕育子嗣,她必须得温顺服从,否则,他们便会以为她的心中记挂着旁的男人!
他们从未想过要征求过她的意见,他们的话便是圣旨。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他们对等。
因此,他们但凡伤害了她的尊严,她便拼命反抗,直至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他们因为怜惜才暂时妥协。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南宫皓月见水柔仪神色落寞,声音柔和了些许:“柔儿,你是朕这辈子唯一心悦之人,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朕和你必定会恩爱百年。”
水柔仪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南宫皓月。
南宫皓月低下头怒道:“好好地,你为何要这样?朕究竟哪里待你不好,你定要这样使性子?”
水柔仪敷衍道:“陛下待小女甚好,小女只是有些困了而已。”
南宫皓月蹦到榻下,气急败坏地穿上了衣裳。
水柔仪咬着下唇,死死含住眶中的眼泪。
南宫皓月站在地上等了片刻,见水柔仪仍是背对着自己,他赌气地说道:“你不要以为朕当真是非你不可,朕的后宫有的是绝色佳人。”
水柔仪攥紧拳头,狠命地咬着嘴唇。
南宫皓月气的冷哼了一声,跳窗离开了。
水柔仪一夜未睡,睁着两眼熬到了天明。
十日后,昌皇室举行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祭月盛会,举国欢腾。
按照惯例,盛会当日,昌国礼部会向各国使团奉上请柬,各国使团可持请柬入宫觐见。
盛会头几日,方松和安伯便张罗着觐见之事,又是裁剪新衣,又是筹备贺礼,忙的昏天暗地。
谁知,到了盛会当日,盛国和四大世家的使团均收到了昌国礼部送来的请柬,唯独兴国使团未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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