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我将石榴汁溅在了他的请安奏折上,你竟手书‘果汁喷溅,卿莫惶恐’八字。原来,你是怕他误以为君心生不满,以此儆之。”
上官鸿飞面色深沉,点了点头:“正是。这些久历宦海沉浮的夫子们最擅长的便是管中窥豹。
有时,朕不过是随意为之,那些臣子们便要揣度好几日,更有些愚人,自己个儿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便从东府蹿到西府去打探消息,还要变着花样地加以试探。”
水柔仪伸手揉了揉上官鸿飞的心口,悠然长叹道:“国事冗杂,千头万绪,真真是难为了这颗七巧玲珑心。”
上官鸿飞将额头抵在了水柔仪的额上,温柔道:“待得他日四海升平,朕便与你小楫轻舟入五湖。”
水柔仪抿了抿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上官鸿飞笑道:“天不老,情难绝。”
阿木抓了抓头皮,问道:“主子,你们要去湖上划船?好哎,一定要带上阿木!”
水柔仪“噗嗤”一声笑了,推开了上官鸿飞。
上官鸿飞负手而立,扭头望向阿木:“朕让你给雪团寻葡萄,可寻着呢?”
阿木怯懦地躲在了水柔仪的身后,嗫嚅道:“阿木就是个------木脑袋,你们------都想不出法子,我------”
上官鸿飞剑眉微挑,叱道:“朕日前不是告诉过你城西礼部侍郎家有一个小冰库吗?里头冰镇着不少瓜果,足够雪团打牙祭了。”
阿木提高嗓门嚷嚷道:“阿木虽是木偶人,平生最瞧不起梁上君子!
哼!臭狐狸想吃葡萄,让它自己偷去!就算被逮住了,有你罩着,它究竟丢不了性命。”
上官鸿飞冷喝道:“放肆!你敢攀诬朕唆使你窃物?”
阿木立时缩着脑袋,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敢做,却不敢认!哼!”
水柔仪扯了扯上官鸿飞的衣袖,劝道:“你别难为他了。”
上官鸿飞瞪了阿木一眼,扭头冲水柔仪笑道:“此事你不必插手,朕自有妙计。”
阿木嘀咕了一句:“狗屁的妙计!当皇帝的竟要去偷臣子家的东西,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上官鸿飞干咳了两声,斜睨了阿木一眼。
阿木再不敢啃声,拔腿就要逃。
上官鸿飞喝道:“站住!办不好朕派给你的差事,就想开溜?哪有这么好的事!到马厩里帮阿哑刷马去。”
阿木瘪了瘪嘴,耷拉着脑袋往马厩去了。
水柔仪望着阿木失魂落魄的背影说道:“你莫再故意磨折它了,它终究是块木头。”
上官鸿飞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无奈道:“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你啊,就该听朕的话,早早地将它扔出去。”
水柔仪噘嘴道:“你又来了,阿木除了顽劣些,待我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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