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回禀道:“前些日子,据说有一位叫做‘云安公子’的义士给我兴国购置了一大批盐巴。
户部已将所有的盐巴登记在册,也已调配到全国各地了。下官还听说,这位云安公子会持续替兴国购置盐巴。若果真如此,这盐慌便可解了。
陛下日前又下令开仓放粮,国内的粮荒虽得到遏制,可是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唉!”
水柔仪板着脸:“为何?”
赵凌云叹道:“头先,老百姓已将自家的种粮吃光了,陛下此次开仓放粮,本意是为了让百姓将这批粮食当做种粮播到地里去。
可许多老百姓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这些种粮只怕有一半都下了锅了。
况且,眼下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播种时节,就算将这些种粮勉强播种下去,也不见得能产出粮食。”
户部的其他官吏个个点头称“是”。
水柔仪饮了口清茶,气定神闲地问道:“各位臣工可有解决之策?”
一众官吏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出声。
水柔仪复又问道:“自粮荒爆发以来,各位臣工家里的炊米可曾断过?”
一众官吏面面相觑后,摇了摇头。
水柔仪从面前的案桌上拈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口中:“甜!”
水柔仪一边吃着,一边命人将面前的糕点分发给各位官吏:“大伙都尝尝!甜滋滋的!”
各位官吏一人拿了一块糕饼在手上,谁也猜不透水柔仪的用意。
又见水柔仪不住口地催促,各位官吏只好将桂花糕塞进了口中。
水柔仪咂了一口清茶:“大家伙都是我兴国的肱骨之臣,国家有难,你们岂能安枕?再者说,咱们大伙的一应饮食起居开销都是取自老百姓上缴的税赋。
那本相就要问上一句了,这些税赋又是从何而来啊?本相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当然是老百姓从牙缝里省俭出来的。
如今咱们的父老乡亲遭了难了,饿的快活不了命了,甚至于卖儿鬻女啦!各位臣工,你们坐得住,本相可坐不住!”
说罢,水柔仪站起身,将发髻上的一根碧玉簪取了下来递给身旁的下人,又找了一根毛笔暂作绾发之用:“老话儿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本相第一个捐赠,回头,本相再将太傅府里的一千担闲粮捐献出来。”
一众臣工这才反应了过来。相国这是变着法子让他们捐赠钱款哩!
水柔仪亲自端了一个漆盘走到了各位臣工的面前。
户部侍郎赵凌云期期艾艾:“相国,下官自幼家贫,无甚祖产,且族中人口繁多,下官------”
水柔仪不由分说将赵凌云手上的玉扳指摘了下来,丢在了漆盘里:“他樊通头先还在朝堂上叫穷哩!现在怎么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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