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水柔仪顺手将那名宫人腰上的玉佩拽了下来:“本相替百姓多谢小公公。”
那名宫人拂袖而去。
李道远拿拂尘柄戳了戳水柔仪的脑袋:“陛下都将随身佩戴的物件赏你了,还不够你震慑群臣的?呸!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连宫人身上的物件都瞧在眼里啦!咱家可警告你,宫人常年在宫中服苦役,日子本就难捱,这些血汗钱都是日后养老的命根子。你要是敢把黑手伸向他们,咱家第一个不依!”
水柔仪吐了吐舌头:“本相又没瞎,谁人有钱,谁人没钱,本相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一年到头,怎么也得收个万儿八千的好处费。这些东西,于你们算啥?”
李道远被噎的无话可说,不住地翻白眼。
水柔仪早端着漆盘挨个向御前侍卫化缘去了,那些侍卫不敢犟,不情不愿地将身上的一应配饰都放到了漆盘里。
水柔仪佯装愠怒:“一个个的就这么不开眼?你们的物件能和陛下的贴身物件放在一处,那可是祖上冒了青烟了!”
领头的侍卫立即谄媚地笑道:“相国说笑了,卑职们是------觉着自己未能替君分忧,心中难过。”
水柔仪立时满脸堆笑:“那敢情好!你们侍卫处明日送一万两银子交到户部,权当你们为君分忧的心意了!”
说罢,水柔仪扬长而去。
次日清晨,水柔仪的车驾刚到宫门口,一众朝臣便围聚了过来。
水柔仪冷眼扫了一圈:“干啥?你们是想让本相替你们松松筋骨?”
工部尚书田礼从袖管中掏出了一大摞银票:“下官昨日合计了一宿,统共搜罗出了这么些银子,还请相国笑纳。”
紧接着,一众朝臣纷纷将袖管中的银票掏了出来。
水柔仪立时满脸堆笑,冲户部侍郎赵凌云使了个眼色:“依依登记在册,回头呈给陛下,也让陛下知晓各位臣工们忠君爱国的心意。”
一众大臣连忙拦阻道:“相国大人别介啊!为人臣子,替君分忧,本是本分,下官等哪有颜面在陛下面前表功?这些银子,您只管让他们收着,就不必登记在册啦!”
水柔仪挠了挠鼻翼,心道:我昨日故意将樊通在钱庄存钱的事抖了出来,本意是逼着他们自掏腰包。
好家伙!这帮老狐狸定是知道躲不过去,这才咬着牙上交了救济款。他们又怕陛下乍然见了这许多银钱,不免疑心他们贪污受贿,这才不敢让户部造册。
只是,昨日她已发话,让户部官署衙门的官吏每人上交一万两银子赈济灾民。如若各部大人们现在捐赠的银子不登记在册,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只当她一味儿苛责下属,却无力统御群臣。
这样一来,她往后再要发号施令,可就没人听啦!而眼前的这帮官吏们搞不好就存了这样的心思,故意陷她于不义!
水柔仪“嘿嘿”一笑,径直将各位大臣们手上的银票揣进了怀中:“各位大人怎知本相贪财?往后再要送礼,最好挑个僻静地儿!
这宫门口人多眼杂,落在百姓的眼中,岂不是让本相声名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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