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恭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孩子,那丫头当日那般痴恋你,为父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虽为弱质女流,却敢抛却尘世羁绊,千里追你到了清平州,可那又如何?末了,你们两人还不是身不由己,处处受制于人。
况且,她如今已对你没了当日的那份挂念,你仍念着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宇文成肃双手做拳,扭头出了书房。
茶哈台琼花阁。
宇文成肃信步走进了琼花阁的雅间,点了一壶清酒小酌。
这时,一名布衣女子拎着一竹篮的胭脂水粉走了进来。
“哟,这是从哪儿来的天仙哪?”一名嫖客挡住了那名女子的去路,抬手就要揩油。
那名女子连忙躲开了,作势就要往楼梯上跑去。
“你这妮子不开眼,这些胭脂水粉能卖多少钱?够你在茶哈台买件像样的衣裳穿?
你不如跟了大爷,大爷每日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如何?”那名嫖客故意掀翻了女子的竹篮,嘻嘻笑道。
那名女子剜了那名嫖客一眼,拾起一个胭脂盒砸了过去,正正击中那名嫖客的额头。
那名嫖客恼了,冲上前扇了那名女子一巴掌,无意间撞掉了女子头上的小帽:“哟,敢情是个娼妓啊?方才还跟大爷跟前装清纯咧!呸!就你这种货色,也配效仿书上的烈女?”
那名女子唇色发白,连忙蹲身拾捡小帽,却被那名嫖客狠狠地踩住了手。
“蕊娘,你这生意还做不做呢?还不快到后头去!”这时,琼花阁的老鸨春泥妈妈扬声吩咐道。
那名嫖客依旧不依不饶,死死地踩住蕊娘的手:“你只要伺候大爷一晚,大爷就饶了你。”
蕊娘抬起头,恨道:“你这天杀的,也不怕遭报应!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好一个烈性的女子!哈哈哈哈,连州府衙门的张衙内都敢招惹!”众人起哄道。
张衙内恼羞成怒,复又抬手扇了蕊娘一巴掌:“贱妇,本衙内是看你活的不耐烦了!今日,本衙内就在这儿办了你!”
说罢,张衙内粗鲁地撕扯着蕊娘的衣裳。蕊娘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脱。
春泥妈妈疾步走上前,拦阻道:“衙内,这贱妇有眼无珠,不知您是惜她身世可怜,有意相帮,还以为您要为难她咧!
您莫要跟她一般见识,暂且饶了她这一遭吧!我们琼花阁遍布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您要是瞧不上这儿的美人儿,回头,奴家另给您寻些好的来。”
张衙内弯腰凑在蕊娘的面前,趾高气昂地问道:“小美人,你怎么说?”
蕊娘恶狠狠地诅咒道:“你这种人就该被雷劈死!我咒你出门被车撞死,下河被水淹死------”
张衙内将蕊娘一脚踹翻在地:“你这个贱妇,今日,本衙内说什么都不能饶过你!你们几个好好教教她这儿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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