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嘟着嘴:“这衣裳穿着怪累人的,要是有别的衣裳可穿,谁穿它呀!”
说罢,水柔仪蹲下身,将拖地长裙高高挽起,抬脚就往大殿外走去:“本相已在此叨扰多日,这就告辞。”
高哲拍案而起:“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本将军就砍了你的双脚。”
水柔仪吓得一激灵,立时站住了脚,扭过头瞪着高哲:“你主子命你放本相下山,你敢不依?”
高哲懒洋洋地倚在竹椅上,懒得搭理水柔仪。
水柔仪气得直跺脚:“算算日子,本相被你捉到山上已有十日了,刘毅老儿也该急着寻姑奶奶了。敢情他没派人给你传令?”
高哲轻蔑地笑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只当人人都在乎你的死活?”
水柔仪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他们知道我失踪的消息,早该过问了。算算日子,昌国和盛国的国书昨个儿就该放在刘毅老儿的案桌上了。”
高哲拈起一块豆沙糕,指上微微用力,软糯的绿豆沙碎了一地,些许碎屑沾在了他的胸襟上。
这时,毒龙快步走了进来,忽然见了水柔仪,他浑身一凛,继而远远地绕开了。
水柔仪乍然见到了毒龙,喜滋滋地唤道:“龙龙,好些日子不见了,奴家穿这身衣裳好看吗?”
说罢,她足尖轻点,轻盈地旋转了一圈,烟笼梅花百水裙渐次铺展开来,恰似绵绵的云彩自在舒展。
毒龙只扫了一眼,立时呆在了当地。
高哲抓起一把豆沙糕倏地砸到了毒龙的脸上,毒龙猛然回过神,扑倒在了板砖上。
水柔仪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龙龙,膝盖磕疼了吧?奴家真恨不得替你摔这一跤。”
高哲呵斥道:“你这个贱妇,少在本将军面前碍眼,还不快滚出去!”
水柔仪抬起头,逼视着高哲:“姓高的,你又骂我!姑奶奶,今日跟你拼啦!”
高哲负手而立,轻蔑地笑道:“就凭你?”
水柔仪撸起袖子,意欲动手,忽见毒龙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她悻悻地收了手。
高哲剜了毒龙一眼,又抓起一把豆沙糕掷在了他的身上。
毒龙不敢闪躲,生生受着高哲的羞辱。
水柔仪气道:“姓高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家龙龙哪里招着你呢?你非要这般作践他!”
高哲脸色煞白,伸手探向了玉碟,却未抓起一块豆沙糕。他低头扫了一眼,只见白瓷碟中空无一物:“一群废物!再上一碟来!”
一名婢女躬了躬身,立即往殿外走去。
水柔仪见那名婢女端进来了一碟豆沙糕,她劈手抢了过来:“姓高的,你这般暴殄天物,也不怕天上下道雷劈死你!”
水柔仪侧转身体,背对着高哲,一边将白瓷碟中的豆沙糕往嘴里喂着,一边往袖管中偷藏,寐含春水般的腮帮被塞得满当当的。
高哲又是气恼又是觉得好笑,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悄悄爬上眉梢。
毒龙识趣,得空便要偷溜出去。
水柔仪一把拽住毒龙的袖子,撒娇道:“龙龙,你别撂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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