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说罢,王越还瞟了水柔仪一眼,眼神中夹着明眼可见的嘲讽。
水柔仪笑容僵了僵,旋即粲然一笑,连连摆手:“不忙!不忙!诸事有各位大人上心,本相只管高乐。
万一哪位大人有个中风偏瘫的,或是丢官罢爵的,本相大不了暂时顶个缺罢了!
喔,对了!上回,王大人因着陛下催着刑部料理原户部尚书樊通的案子,急坏了身子,在榻上一连歇了好几日。
本相被赶鸭子上架,暂代了几日刑部尚书。乖乖,本相去了刑部大堂才知何为‘见了老虎凳,忘了爹和娘’。
啧啧,当真是威风的紧哪!那些个犯人管你头先是皇亲国戚,亦或是公侯伯爵,但凡过了堂,愣是没有一处好地儿!
啧啧,血淋淋的!看的本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红色儿,瘆得慌!”
王越一时忆起当日被水柔仪殴打的事情,顿时气炸了肺,又听她说起丢官罢爵的话,岂不知她话中的威胁之意?
再想想这后生正受盛宠,且得高氏父子霸道护持,正可谓风头无两!
他望了一眼水柔仪,又环视了富贵华丽的膳堂一圈,腹内的怒火立时瘪去了一大半。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谁愿意搁着好日子不过,偏往死处撞去?
水柔仪从身侧芙蓉雕漆的如意小几上端过一个五色成窑小盅子饮了一口茶,自顾自地吟了句“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王子诚怔了怔,微微颔首,望向水柔仪的眼神中越发多了些佩服。
水柔仪复又咂了一口,斜睨了王子诚一眼:“久闻子诚兄才高八斗,小弟钦慕良久,还望子诚兄不吝赐教。”
王子诚见水柔仪自称‘小弟’,便知她玩性大发,全然不拿自己当相国,不过想与自己在诗文上一较高低罢了!
他久负盛名,不免有些曲高和寡,方才听相国随意念了两句,便知此番棋逢对手。
他一时技痒难耐,刚准备对战,忽迎上老父盛怒的眼神,他双唇翕动,思忖了良久后,讪讪笑道:“相国大人才思敏捷,下官自愧不如。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佳句,下官愿意自罚一杯。”
说罢,王子诚一扬脖喝干了杯中的酒,脸上淡淡的,却透着不甘。
水柔仪只等王子诚喝干了酒,才拍案而起,怒道:“大胆王子诚!本相是看在你父亲王大人的面上,才有心查考下你的学识,不想,你竟瞧不起本相!
哼!这天下有多少学子做梦都想得本相青睐?偏偏遇上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男娃娃!”
王越见状,一行赔笑告罪,亲捧了一盏白露茶给水柔仪,一行狠瞪王子诚,恨不得扑上去打爆他的头。
王子诚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只管低垂着脑袋,忍不住偷偷瞟了水柔仪一眼,但见她含怒粉面,映着淡淡的橘色烛光,不但不显得狠厉,反倒添了几分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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