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众朝臣又想起了妙菡公主在朝时的诸多好处,腆着脸皮,成群结队去请她回朝理政。
妙菡公主本已心如死灰,眼瞧着国将不国,无奈之下,挺身而出。
妙菡公主励精图治,夙夜在公,然,兴国已坐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城破之日,妙菡公主身披铠甲,率众迎敌,最终,与国共亡,时年二十一岁。
世人感念妙菡公主忠勇无双,巾帼不让须眉,自发缅怀祭拜。兴国国君刘毅钦封妙菡公主为妙菡真人。
水柔仪低头摸了摸腕上的南珠手串,唇畔一挑,沁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妙菡公主正是被一心修仙的胞弟所累,最终落得个国破身亡的下场,而刘毅老儿偏偏钦封她为“真人”。
世人只当刘毅老儿胸襟博大,一心厚待亡国公主。嗬,真真是讽刺!
水柔仪从怀中拿出了荷包,上头的暗金绣线稍稍有些褪色了,她细细抚摩着,眼底淌着物伤其类的哀戚。
大殿正中放着个錾福字的紫铜暖炉,流莺往里头添了些红萝炭,又拨了拨火苗,炭火立时旺了起来,一侧的桶节炉上搁着一把小巧的长嘴錾鹤蚌相争纹的铜壶,咕嘟咕嘟烧着水。
水柔仪有些口渴了,努了努嘴,流莺忙端了茶杯过来,摸了摸壁沿,觉着不烫了,才递给水柔仪,口上却嘱咐道:“公主小心。”
水柔仪咂了一口茶,递给了流莺,抬手摘掉了胸前沉甸甸的赤金如意锁,冷哼道:“如意,如意,刘毅老儿不让本尊如意,本尊又岂能让他如意?”
流莺默不作声,微微颔首。
浣云听到了人声,顿时醒了,迷糊了会儿,忙跪地请罪:“奴------奴婢该死------竟------”
水柔仪睨了一眼地上,浣云生的单薄怯懦,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她眸中似有不忍,淡淡道:“去外头跪着,不足两个时辰,不准起身。
流莺,你出去看着她,不许她偷懒。要是让本尊知道你敢包庇,同罪论处。”
浣云扭头瞄了一眼秋风萧瑟的天空,张嘴就要讨饶,又见水柔仪一脸冷漠,她顿时耷拉下了脑袋,凄声道:“奴婢遵命。”
流莺将浣云赶了出去,眼光扫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公主身边离不了人伺候,奴婢僭越,自请留下。公主有何差遣,只管吩咐。奴婢贱命一条,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水柔仪心里软了些许,幽幽长叹了一口气:“说来,是------我负了他------不好总欠着他------”
流莺正要开口,忽见语芙打帘走了进来,水柔仪将荷包塞进了袖中,掏了方帕出来,覆在面上。
语芙瞪了流莺一眼,给她递了个眼色。流莺回瞪过去,端坐在墩上,纹丝不动。
语芙有些恼了,抚了抚身上从二品御侍服饰,冷睨了流莺一眼,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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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芙高挑柳眉,朝殿外努了努嘴,柔和的脸颊上陡然凌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