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子诚唇角微翘,默然听着,心里一阵好笑。高哲费心寻来这条老竹戒尺,本想借自己的手给这丫头几分教训,谁曾想,这板子竟打到他的手心里了。绮霞眸光一闪,热切切地望了过来。
水柔仪客气疏离地笑了笑,一戒尺打了上去,“啪”的一声脆响响起,惊的雕花紫檀窗外的老鸹“哇”地一声飞起,众人都是神色一凛,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方才用力过猛,震的虎口疼,水柔仪不自觉皱了眉,“嘶嘶”地轻吸了几口凉气,头顶上忽然闻得一声轻笑声。
水柔仪抬眼望去,王子诚一脸和煦温柔,亮晶晶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一张苦瓜脸,她梗了一下,愤愤然瞪了他一眼,用力打了上去,又是一声石破天惊的脆响。
打完后,水柔仪就后悔了,虎口越发火辣辣的疼,恨不得立时放在嘴边吹吹。
水柔仪偷着瞄了王子诚一眼,见他仍是清风霁月般站着,她脸上一阵郁郁。
她暗道:那家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这戒尺又是用老竹制成的,打在手心里必是皮肉分离的痛。怎么打在他的手上,竟不觉得疼似的?莫非是因为他的功夫比我高?
勉强打了四下,水柔仪便丢开了手,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后,就命令王子诚开课。
王子诚挨了打,跟个没事人似的,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意,教起规矩来,一板一眼的,让一众想要挑刺躲懒的妃嫔无计可施。
言贵妃独自坐着,一会儿扶扶发髻上的钗环首饰,一会儿拂拂袖口上的毛边,端的悠闲惬意。
一众宫妃偷着瞪了她好几眼,却无计可施,乖乖地伸胳膊伸腿,个个暗自叫苦不迭。
水柔仪佯装不见,只管用心习练,心里暗自盘算着一劳永逸的法子。
丹珍正被王子诚板了脸训着,手上的戒尺狠狠打了上去,痛的她只知道嘤嘤抽泣。
水柔仪歇了歇,瞥了一眼丹珍,滚圆白嫩的手掌已经红肿起来,猪蹄似的,她不禁莞尔:“王大人忒冷面,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则个。”
王子诚转过身,微微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回过头去,继续狠狠地责打手板。
丹珍一行拿帕子捂嘴哭,一行拿眼瞄水柔仪,泪盈于睫,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个儿把人的心都哭软了。
水柔仪极力挤出一丝同情的微笑,一脸为难,淡淡问了句:“今儿怎么不见你戴本尊赏你的发簪?别是------瞧不上?”
丹珍刚挨完罚,屁股还未挨着坐褥,猛然听到水柔仪的问话,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上,肥圆的脸蛋蹭在了冷硬的地砖上,立时破了块油皮。
水柔仪正含了一口茶水,见丹珍摔了个狗啃泥,一时掌不住,喷了下首的言贵妃一脸。
语芙怔了怔,憋住了笑意,一下下拍打着水柔仪的后背,替她顺气。
言贵妃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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