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娇木然站着,低头看着腕上的镯子发呆,这镯子还是当日她过生辰时,高哲哥哥赠给她的生辰礼物。
水柔仪依稀听得这边的议论,扭头看了几眼木槿花,心里忽然失落起来,撂下众人,自回正殿去了。
一连三日,水柔仪都在丝萝春秋殿里习练规矩,贵女们已见识过厉害,谁也不敢挑头闹事,日子倒也过得波澜不惊。
这日,水柔仪拖着酸软的四肢回到流仙宫的正殿,还未进门,便被几个佩刀侍卫拦住了,还有十余个宫人堵在院子里。
语芙教训了几句,为首的宫人悄悄附到她的耳前嘀咕了一句,语芙大惊,不着急回话,只是干站着不动,惊讶地望着水柔仪。
水柔仪已觉着不对,心底一突突,两眼望向了紧紧阖着的大门,脸上红的滴血。
这时,大殿内传来了几声男女的欢愉声,水柔仪一阵头皮发麻,耳中嗡嗡只响。
一众宫人低垂了脑袋,装聋作哑。语芙眼瞅着水柔仪要发作,忙拉了她的手,意欲拽她出去避避。
水柔仪猛然甩开语芙的手,红涨着脸,几掌劈开防守的侍卫,一脚踹开了朱红色的大门。
语芙急的满头大汗,故意高声喊道:“公主殿下,您慢些走,小心摔着。”
水柔仪怒极反笑,大声斥道:“人家都不顾身份体面,你一个做奴婢的,瞎操什么心?”
语芙和流莺两个不顾尊卑,强行拖拽住水柔仪,不让她往后殿走,水柔仪气疯了,全然不加忖度,只管横冲直撞。奴婢们跪了一地,恳请公主殿下息怒。
这时,内殿外头明黄色的厚锦穿雕花竹片的帘子轻轻打开,众人只见浣云怯生生地站在当地,低垂了头,反手撑住帘子,兴皇刘毅面有讪色,迟疑了会儿,大步走了出来。
水柔仪恶狠狠地瞪了语芙两个一眼,二人连忙松开手,跪倒在地。浣云面有愧色,躲在刘毅的背后跪下身去。
水柔仪半眯了眼睛,扫了浣云一眼,但见她带垂簪散,俨然一副春睡状,她大风似的刮过去,一脚踹她在地,怒道:“不要脸的娼妇!
此处是堂堂兴国皇后的寝殿,亦是本尊下榻之处,你个贱婢,连臭水沟里的癞蛤蟆都不如,竟敢亵渎圣地!来啊,把她拉出去杖毙!”
她一行骂,一行直勾勾地盯着刘毅瞧,两眼燃火。
浣云大惊失色,委顿在地,一双小手紧紧攥住刘毅的袍脚,小脸侧抬,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极是楚楚可怜。
门口侍卫们不敢犟,迟疑着走了进来,干干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水柔仪掀翻了身侧多宝阁上的宝物,一阵瓷器的脆响声骤然响起,几片瓷片碎屑迸溅到浣云的身上,划拉了几条血痕。
浣云瑟缩着身子,将脸紧紧贴在刘毅的小腿上,哭的声噎气堵,小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刘毅见闹的不像话,干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