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蠢材!殊不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得了建安茶,就不该再贪图红梅雪水茶。
到头来,建安魂离,红梅雪水魄碎,反倒误了这两品好茶,这烹茶之人活该拉出去凌迟处死!”
秋菊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唬的面如死灰,只会喘气了。
皇后复又长叹了几口气,三根葱管似的的手指稳稳托住茶托,放在几上,道:“哪个说你呢?退下。”
秋菊正自惴惴不安,闻言后,犹如得了大赦,起身就往殿外跑,忽想起还未行礼,忙转身行了大礼,逃也似的出去了。
鲜儿还紧握剑柄,两眼直勾勾盯住刘毅,看守犯人似的。刘毅猛然瞪了她一眼,黑沉了脸,杀气腾腾的目光扫了过去。鲜儿眼神躲闪,心下发抖,仍是紧紧抓牢剑柄。
刘毅不怒反笑,抬起手指弹了弹剑身,戏谑道:“好丫头,你倒是挺有眼力见的嘛!
知道朕是个妻奴,在皇后面前只有听喝儿的份儿,你这丫头是打定主意跟朕死磕到底咯?”
鲜儿神色纠结,两条眉毛扭曲似爬虫。刘毅笑着摇了摇头,道:“蠢材,你主子要与朕这个夫君说些私房话,你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还不退下!”
鲜儿扭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正背对着自己站着,也不知是何意,她神色犹豫间,已被刘毅推开了宝剑。
皇后仍是未语,只是静静地站着。鲜儿将宝剑搁到御案上,试探性地往外走了几步,未听见皇后拦阻自己,她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大殿正中立了个金刚手佛陀黄铜暖炉,炉内炭火正旺,燃的红彤彤的,猩红的像怒极的眼睛。
靠墙的那个紫檀雕吉庆有余描金山水人物多宝格上陈设了一应古董瓷器,一对雕绘藤草鸟虫花样的白瓷瓶里插了几枝白梅,暗香浮动。
一个青花白瓷薄胎的八角圆盘内盛了拇指大的一颗夜明珠,流光溢彩,满室光辉,还有一盆半米高的“江山一统”绿盆栽,郁郁葱葱的,其他物件将空处塞的满满的。
放在多宝阁最显眼处的是一盆天山雪莲花,花色晶莹玉润,皎洁月光明,那是花房费了许多心思才培育成功的。
刘毅将自己的一件玄色毛皮飞滚大氅披在了皇后的身上,又握住她的两只手,呵了几口暖气。
但见皇后冰清玉润,美目婉约,他情不自禁探手紧拥她在怀,把头扣在她头顶,低低柔声道:“那花高处冰寒梦,天山窈窕姿。风光徒落寞,谁与画娥眉?
芳儿,你是朕祭祀祖先,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皇后,是要与朕生当同衾死亦同穴的妻子。唉,朕爱重你,才会万事以你为先,百般迁就你,忍常人所不能忍。
你不愿为朕生儿育女,朕从不勉强你,也从未趁人之危,在你神志不清时要了你。你在深宫寂寥,无亲骨肉承欢,朕便将言氏的孩儿寄养在你的膝下。
朕不敢奢望你全心全意待朕,朕只求与你相濡以沫,守得一春又三秋。”
皇后寒着脸,静静道:“你的发妻是先皇后代瑛蔓,百年后,配与你合葬的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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