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关语江捋了捋胡须,连连点头:“老大人少年时就已博览群圣文,如今更了不得了!胸藏千百计,腹中有乾坤。
刑部只要由您坐镇,任尔神机鬼械,揣奸把猾,都逃不过老大人的火眼金睛。关某常自惭愧,不及老大人肺肝冰雪,也没有您胸次山河的气度。”
水柔仪闻言,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瘪了瘪嘴,悄悄瞟了一眼御史大夫元若,只见他正襟危坐,脸上甚是寡淡。
王越顿时满袖春风,让了让:“关大人不妨尝尝,这可是今春新下来的茶芽子。”
关语江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啧啧赞叹:“好茶!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王越另换了茶碗来,用碗盖子轻轻挑了挑浮着的茶叶,慢条斯理道:“北苑春风,方圭圆璧,万里名动京关。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烟。尊俎风流战胜,降春睡、开拓愁边。纤纤捧,研膏浅乳,金缕鹧鸪斑。”
关语江又是一阵拍马,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人博闻强记,名不虚传也!”
王越甚是自得,意欲再拽两句诗文,却被元若的咳嗽声打断。水柔仪这才稍稍熄了怒气,暗自庆幸,还好有一个明白人,不像那两个糊涂虫竟然在吏部大堂上卖弄起文才来了。
王越敛了散漫,端正坐姿,淡淡笑道:“贤侄喝着如何?”
元若微微欠身,拱了拱手,轻描淡写道:“元若体虚,不宜饮茶。如今,茶已三献,还请两位世伯示下,什么时辰开始断案?”
王越与关语江互视一眼,郑重了神色,端起了刑部尚书的架子,道:“此案事关监国公主,陛下和皇后娘娘又千叮万嘱,吾辈自然要全力以赴。”
说罢,他又端起茶碗饮了一口,与关语江闲话了几句,干干搁着元若一人。
水柔仪惊喜交加,眼中起了泪意。若非阿娘回宫过问,只怕她昨夜便被坐实了毒杀先云国遗孤的罪名。阿娘既回了宫,却无暇去流仙宫探视,只在刘毅跟前盯着,可见此案扑朔迷离,只怕牵连甚广。
元若面露不悦,故意咳了一声:“既如此,不如就开始吧!”
王越扭动了几下身子,懒懒道:“有些饿了。唉,年岁大了,不中用喽!”
关语江会意,连忙附和:“可不是!关某也觉得饥肠辘辘,不垫补些,回头该饿的头昏眼花了。”说罢,又与王越相视一笑。
两个一拍即合,王越扭头吩咐了几句。稍倾,几名佩刀皂吏在大堂正中摆了一张红木八角雕花鸟虫鱼浮纹大桌。
王越瞟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语芙等人,努了努嘴。一名皂吏两手抓了铁链,粗鲁拖拽语芙几个,众人哀嚎着爬滚到角落里跪着。
水柔仪清寒眼神看了一眼语芙,她的手腕上套了黑黝黝的链子,森森白
请收藏:m.bi50.cc ', '')('\t骨和着血,惨不忍睹。旁边的流莺咬牙硬挺,一声不吭,两条腿上鲜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