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三个久混官场,如何听不出陛下的言外之意?看来,陛下也不愿再让他们查下去了。三人心中有数,领旨谢了恩,又互相寒暄了几句,意欲各回各家。
语芙忽然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传旨宫人,脸上恹恹的,丝毫没有一丝喜色。水柔仪心中疑惑,暗自忖度。
这时,一名宫婢领了三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传皇后口谕:“监国公主乃仙姝降世,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
然,鸱目虎吻奸人为鬼为魅,居心险恶,纵私欲,进妖言,结党营私,弄权后宫,蛊惑万民,威胁社稷,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着你三人彻查此案,务必揪出幕后主使之人,以还监国公主清白。
一日不结案,你三人一日不得出刑部。本宫特遣三名宫婢服侍尔等饮食起居,尔等若敢不遵本宫懿旨,本宫便各赏尔等鸩酒一杯,好让尔等早登极乐!”
水柔仪闻言,当即笑的眉眼生晕,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语芙扬起唇角,勾了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得偿所愿。水柔仪时刻留意语芙的一举一动,见她喜形于色,心里不免疑窦丛生。
王越趴在地上,唇角抽搐,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关语江偷着瞟了一眼宫婢手上端着的漆盘,果然看见每个漆盘上搁了个镶红宝石的乌银洋錾酒杯,吓得一哆嗦,软在了地上。
元若最为镇定,接旨谢恩后,步履沉稳地回到了高堂上,顺带拿过了关语江面前的惊堂木。三名宫婢各自端了漆盘,分别站在王越三个身后,门神似的。
王越从地上站直身子,缓缓走回座位,瞥了一眼杯中的鸩酒,不自觉右眼皮微跳。关语江颤巍巍爬起来,踉跄了几下,勉强走到座位上。
那宫婢手臂微抖,杯中的毒酒洒了些许出来,在海棠花式雕漆填吉祥如意纹的小托盘上滚了几滚,关语江的眼珠也跟着溜溜地转了几转,唬的面无人色。
元若干咳了一下,知会了王越二人一声,语气生硬,道:“两位世伯,咱们继续审案。”
待二人坐定,元若猛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语芙,你可知罪?”王越睥睨了元若一眼,脸上忿忿,很是不服气。
语芙神色淡然,气定神闲道:“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示下。”
元若板了脸,凝了冰霜,冷笑道:“此案表面上看着疑窦丛丛,冲云破雾后,也不过如此。你们当真以为自己高明的很?”
语芙笑着点了点头,镇定道:“愿闻其详。”
元若坐直了身子,神情肃穆:“未时一刻,你见蝶儿从膳房端了羹汤出来,故意在偏殿散果子,引的蝶儿入内抢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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