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虞嬷嬷肃穆了神色,端端正正地跪着,一字一句道:“语芙姑娘昨日确实在奴婢的住处小坐,与奴婢的小侍女闲话宫务,只是奴婢并不在屋内。大人若不信,不妨唤烟儿进来问话,烟儿现在外头候着。”
元若摆了摆手,客气地笑道:“虞嬷嬷品性如何,宫内宫外,谁人不晓得?您既亲自替语芙姑娘作保,本官没有不信的。”
关语江也温和地笑道:“是啊,先皇后还在时,时常夸赞嬷嬷品行周正,实乃女中丈夫!”
王越素来尖酸刻薄,竟也破天荒开口赞道:“虞嬷嬷前前后后服侍了数位贵主,从无错处,又肯与人为善,主子们对您均是赞赏有加的。”
虞嬷嬷清冷目光溜了堂上三人一眼,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绷的紧紧的,全无一丝笑意,讥讽道:“各位大人就是这般审案的?也难怪!
哼!各位大人家有千金,向来行止由心,如何肯费功夫细细断案?那些背负冤屈的死鬼,呵呵,活该哭诉无门,永不超生!谁叫世人入目无道义,四下都是利?”
元若三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呆瓜子似的憨坐在椅子上,不知虞嬷嬷是中了什么邪,竟这般肆言如狂。
虞嬷嬷短短冷笑了几声,直起身子回禀道:“未时一刻到未时三刻,奴婢虞芷没干旁的,正在投毒。”
此语一出,元若三个“唰”地站起了身子,难以置信地望住了虞嬷嬷。
虞嬷嬷郑重了颜色,静静看住三人,眸子里亮着诡异的光,静静道:“也是奴婢指使雁儿潜入云常在的住所,毒杀了云常在。”
元若最先反应过来,揪拧了眉毛,冷声问道:“为何杀她?你与她有何冤仇?别是------另有隐情?此案牵连甚广,一旦坐实,可是灭族之罪。本官劝你莫要------犯糊涂!”
虞嬷嬷盈盈笑语道:“奴婢幼年失怙,这才被狠舅奸兄卖入宫中,一呆就是一辈子,呵呵,灭族就灭族吧!”
顿了顿,她长叹了一口气,冷冽目光陡然狠厉起来:“至于,奴婢为何要杀浣云那个贱婢,哼哼,那贱人想要效仿嫣钰,勾搭陛下,本与奴婢无甚干系。
可她竟敢对先皇后不敬,偏偏要在先皇后的流仙宫行此下流勾当,奴婢容不得她!”
元若半张了口,正要细问,却被王越一眼瞪住了,王越黑沉了脸,铿声道:“嫌犯虞芷业已当堂认罪,此案总算真相大白了。来啊,立即将虞芷收监,听后陛下发落。”
元若不死心,急得额头青筋突兀,刚说了个“慢”字,又被关语江抢过惊堂木,猛拍了下,扬声道:“退堂。”
王越和关语江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刑部大堂,元若呆立着,看着虞嬷嬷挺的笔直的背影,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此案总算告一段落,水柔仪总觉得背后的真凶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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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仪易容成绮霞,刚跨进流仙宫的门槛,立即被埋伏在内的御林军擒住了。仇公正踩在薄薄的积雪上,“咯吱咯吱”走了过来,目光冰寒刺骨。
水柔仪睥睨着他,冷冷道:“仇公正,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