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哲神色一凛,慢慢走到虞嬷嬷的跟前,蹲下身去,将她扶了起来,拥在怀中,哑声道:“我会将你一同安葬在帝陵,陪着先皇后。”
虞嬷嬷口中喷了鲜血,笑着摇了摇头,惨白的脸颊上笑出了暖暖的皱纹。
高哲沉声道:“此事于我不算难事,你且安心。”
虞嬷嬷轻轻笑着,试探性地抬起了手,歉然道:“孩子,嬷嬷------对不住你------嬷嬷知你心悦她------她无事,无事
你若顾念旧恩,烦请你将------老奴一把火焚了,站在山头上------洒了骨灰
先皇后其实不喜天家富贵------若不是恋上了陛下------她如今在宫外必然生活的很欢喜
帝陵里葬着的只是陛下的发妻------代家瑛蔓小姐这会儿还不知在哪处------逍遥了,喔,定然在种满女萝的地方------我去找她,找到她------”
高哲静静地拥住了虞嬷嬷,待她身子凉透后,颤抖着抬起手,柔柔合住了她的眼睛,依着她的遗嘱,郑重料理了她的身后事。
流仙宫。
折腾了不过两日,水柔仪却觉得恍若隔世,恹恹地歪在锦烟蓉覃湘妃软榻上,流莺在上头铺了厚厚的狼皮褥子,又往她背后塞进一个吉祥如意双花团迎枕。
语芙跪在地上,低垂了脑袋,静默良久后,缓缓抬起了头,淡淡道:“那软骨香是奴婢下的,也是奴婢指使雁儿毒杀云常在。”
流莺正拿了美人捶捶打,闻言,手上僵了僵,扭头瞪了了语芙一眼,见她毫无愧色,一时气不过,不管不顾冲上前,猛扇了语芙几巴掌。
语芙也无甚反应,只是木木地跪着,铁骨铮铮,一副英勇就义的悲壮神情。
水柔仪坐起了身子,低头叹了口气,取下了腕上的一对嵌宝石的凤纹金镯,笑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你只身在兴国,状如浮萍,也是可怜。
从前,本尊每每提起你的婚事,你总是拿话岔开,想来,你在盛国已有了心上人。我原本打算,册封大典后,就送你回盛国,并要盛皇还你自由。从此,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这对手镯本就是我专门替你备下的,如今就给了你,一愿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二愿你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三愿你家和人兴百福至,衣食丰足岁岁安。”
说罢,水柔仪走到语芙面前,搀起了她,将那对金镯套在了语芙的手腕上,长叹了一口气。
语芙大为感动,紧紧握住了水柔仪的手,哽咽道:“公主殿下,奴婢对不住您。当年,奴婢初到兴国皇宫,还是个毛丫头,恰巧伺候先皇后。先皇后待奴婢甚是亲和,知道奴婢时常挨饿,悄悄赐果子给奴婢。
有一回,流仙宫的大宫女一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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