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兴皇刘毅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李道远缩了脖子,满脸赔笑,只干站着不动,偷着朝陛下努了努嘴。
皇后一脸懵然,走到刘毅的榻前,戳了戳他的后背,见他不理,她扳过他的身子。
看见刘毅嘴歪脸垮,满脸委屈地瞪着自己,她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昨日命人将御书房的一应取暖器皿搬到了流仙宫。
刘毅撅着嘴,望住皇后,伸手拉她坐到床沿上,两手牢牢抓住她的两只手,觉着寒凉,忙塞到自己腋下给她捂着,只是憋着气,不言语。
皇后挑了挑眉,故意板了脸,威胁道:“你再这么着,我可恼了。”
刘毅忙嘻嘻笑了起来,满脸都是暖暖的笑意,将头蹭到皇后的怀里,舒舒服服地枕在她的膝上,两眼睁的圆圆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皇后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扭头吩咐道:“李道远,你去盯着他们铺陈取暖器皿。”
刘毅拦下了李道远,将脸贴在皇后的手背上,柔柔道:“流仙宫里温暖如春,朕索性也搬了去,与你一处住着,也俭省些宫里的开销。
明日,朕就将解忧公主赶------送到宫外的解忧公主府住着。年轻人嘛,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不比我们这些老人家捱得住,没得被宫里的规矩憋坏咯!”
皇后闻言,登时拉下了脸,檀口微张,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李道远截了话头,李道远赔笑凑趣道:“陛下虑的极是!
宫外的解忧公主府早就布置好了,一应铺陈摆设都是比着宫里的,定不会委屈了公主。
再者说,公主殿下早该有自己的府邸了,长年累月住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不大合规矩。
况且,宫里龙蛇混杂,多的是暗箭伤人的鼠辈,公主殿下性子单纯,回头再被人------”
皇后初时十分抵触,听见说宫里险情涌动,渐渐听进去了。这些年,饶是刘毅时时处处护着,她仍是时常遭人算计。
她女儿柔仪心思单纯,又狠不下心肠,在宫里住着,难保不会再次掉进陷阱里。
更何况,主使流仙宫毒杀案的幕后真凶还未被揪出,柔仪在宫里多待一刻,便多上一份凶险。
刘毅偷着冲李道远赞许地点了点头,却端的忧思如纺绩,两撇浓眉故意皱在了一起,拧巴成了麻花。
皇后思虑再三,眉宇间甚是纠结,终于点了点头,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深宫里,鬼出电入,恍惚间,已是冰火两重天,突暗突明,波云诡谲。
本尊也是做人娘亲的,怎放心让孩儿身陷险境?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刘毅神色大动,挣扎着坐起身子,将皇后拥在怀中,沙哑了嗓音:“华芳,朕以天子之名起誓,愿用我余生,护你一世岁月静好。”
皇后沉默了半晌,神色稍霁,柔声道:“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