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哲神色一动,越发森寒了眸光,“嗯”了一声,静静看着水柔仪,浑身上下满溢了危险的气息。
水柔仪阵脚大乱,一颗心堵在了嗓子眼儿,想了想,自知不是高哲的对手,她长吸了几口冷气,勉力稳住心神,艰难咽了一口口水,颤着嘴唇道:“高哲,有话好说,莫犯左性。”
顿了顿,见高哲仍是岿然不动,依旧用猎人凝视猎物的目光看着自己,水柔仪咬了咬下唇,扯动唇角,勉力挤出一丝笑意:“你今日送我的贺礼,我很喜欢。五谷丰登,花开满城,意头甚好!甚好!”
高哲闻言,这才敛起了威严肃穆,温柔了眉眼,两手一勾,轻轻松松抱起了她,大步往御阶之上走去。
水柔仪唇角抽搐,恨恨瞪住高哲:“喂,姓高的,你------你,你,你出尔反尔,算什么君子?我方才已经------已经让步了!”
高哲邪魅一笑,眨巴着眼睛:“反应迟钝,你说该不该罚?”
水柔仪气的浑身发抖,张开了口,露出两排瓠犀白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若非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高哲眯着眼睛,笑道:“为送你满城花开,本尊昨日亲自安排人手,在城里城外铺排布置炭火烘烤,沾了一身一头的炭火气,你若不怕被熏着,只管咬,可劲儿地咬,看看跟你平日吃的烤鸡可有二致。”
水柔仪嘴唇咬的煞白,直愣愣地瞪着高哲,被他抱到龙椅上坐着后,气的扭头剜了兴皇刘毅几眼。
刘毅揪拧了眉毛,叠叠叹气道:“兔崽子,又糟践了朕好些柴薪炭火!”
册封大典上,众目睽睽之下,高哲当众紧拥水柔仪在怀,宣示主权之心,昭然若揭,此举到底有失体统。兴皇刘毅却视若无睹,只管可惜炭火靡费,水柔仪险些背过气去,舌头打结,结巴道:“你,你------你们------狼狈为奸,欺人太甚!”
高哲正往御阶下走,闻言,倏然转过身,定定瞅着水柔仪瞧,只看的她心里发毛,怯怯往后瑟缩身子。
刘毅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做我刘家妇,只消春赏百花冬观雪,万般诸事都有夫君顶着,这是天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且惜福吧!”
高哲瞟了刘毅一眼,脸上虽是森寒,眸子里却沁了些许暖意。刘毅端起一碗碧螺春,慢条斯理地饮了口,扭头看了李道远一眼。
李道远拂了拂拂尘,尖着嗓音,朗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在公,平三王之乱,收四州失地。
然,杀业颇重,神灵震怒。朕谅德藐躬,上干天咎。兴国先遭虫灾,后遇饥馑。朕长念民生多艰,日夜难安。幸哉!天降福祉!天女娘娘感念先祖之德,亲赴人间,教化黎民,规劝王者。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