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哲目光虔诚,等着她赐教。流莺等人瞠目结舌,一窝蜂涌进了寝殿,却不敢上前聒噪,远远站着。
水柔仪紧贴里侧墙壁,拥被坐着,两眼恨恨瞪住高哲,用力攥住了木兰青双绣梅花帐幔,咬牙切齿道:“世袭罔替者,大多尸位素餐,空占其位,却庸碌无为。
庸者当道,能者空有一腔抱负却不得大展其才,奔波为生计,辗转昌、盛两国,长此以往,国内万马齐喑,兴国朝纲岂能不乱?
本尊虑此计,并非真的要大费周章校验群臣,本意是让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为寒门子弟腾挪位置。本尊之意,昭然若揭,那些靠着祖宗福荫庇佑者,若是识趣,就该自行腾位。否则,本尊三日两申饬,管保让他如坐针毡。”
高哲不置一词,眼含笑意,脸上浮了些许嘲弄。水柔仪恼着了,板直身子,冷哼道:“至于如何甄别贤者和庸者,里头的门道,呵呵,小高相国可比本尊熟识的多。”
高哲仍是一言不发,眼神里多了丝玩味,眨了眨眼睛。水柔仪转了转眼珠,笑道:“本尊命小高相国出面,是看中你震慑群臣的威势。只要小高相国稍微点拨那些蠹虫一番,谅他们不敢聒噪。
况且,此番只是清理纨绔子弟,又未真正撼动他家族利益。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无甚大过,本尊看在他家祖宗长辈的份上,也不会太过难为这些猴崽子。”
高哲“喔”了一声,斜倚在绕丝绣缠枝玉兰花的粉红色迎枕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瞅着水柔仪轻笑。
水柔仪一阵心虚,眼神躲闪,干干赔笑了几声:“呵呵,那个,那个,呵呵,本尊自然也是有私心的。本来嘛,本尊空有监国之名,手里却无甚权力,万事还要仰仗陛下和小高相国,多有不便。
本尊有心重振朝纲,须得培植自己的势力,选贤令一发,贤者云集,本尊从中择取几个亲信,嘿嘿,替补空缺。对不住,对不住,本尊也是没法子。
虽说,这些被清理掉的蠹虫,大多是高家的势力。但事关国家利益,本尊相信小高相国必能以国本为念。”
高哲抚掌而笑,赞道:“公主殿下冰雪聪明,本相自叹不如。”
水柔仪一阵心虚,讪讪笑了几声:“哪里,哪里。”
高哲翻身坐起,拈指抬起了水柔仪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狡黠:“不论是昌国还是盛国,清流和权贵基本平分秋色。
那两国岂无世袭罔替者?呵呵,那两国的纨绔子弟大多赖着祖上的荫袭,在清水衙门挂个虚衔,又不指着那点子微末俸禄过活,不过混混日子,落个清闲度日的好去处罢了。
而清流贤士凭才能上位,指点江山,大展抱负,不仅国君得靠,天下读书人无不精神振奋,就连我兴国的不少贤能异士也被吸引了去。
放眼望去
请收藏:m.bi50.cc ', '')('\t,三国之中,唯有兴国墨守成规,任人唯亲,不少勋爵子弟庸碌无才,却能跻身六部衙门,误国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