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不敢乱动,生恐露出破绽,微微皱眉,蒙在黑布里的口鼻极力屏住了呼吸。
林阎王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了鄙夷,道:“好臭。”
蕊娘瞳孔微张,激动的唇角微微抽搐,她长吸了一口气,镇静道:“我不惯做这些,你过来。”
林阎王沉吟片刻,慢慢向蕊娘走了过来,右手紧紧按住了腰间的佩刀。
蕊娘丢开手,以手做枕,仰倒在地上,懒懒地架起了二郎腿,悠然道:“嗨,日夜兼程,累死了五六匹好马,颠的人骨头都散了架咯!”
林阎王稍稍放下了戒备心,凑到篝火跟前,烤了烤手,徒手撕了野鸡的羽毛,又放了血,重新架到木架子上烤着。
他把手探进火里,将燃的正旺的臭椿树枝拽了出来,扔的老远,不屑道:“这臭椿树奇臭无比,老百姓生火做饭都不用它。”
蕊娘不再说话,半闭了眼睛。林阎王时刻提防着,密切关注蕊娘的一举一动。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架子上的烤鸡飘了香味,蕊娘翻身坐起,撕了一只鸡腿,嗅了嗅,递给了林阎王,道:“尝尝有毒没毒。”
林阎王神色一敛,倏地将手按到了腰间的佩剑上,一双鹰目里杀气勃勃。
蕊娘娇俏一笑:“怎么你不是替你家主子试毒的?你这个冒牌货不先尝过,你家主子敢吃?”说罢,她扬声笑道:“还不现身?”
这时,一阵“咕咕咕咕”的闷笑声赫然响起,刺耳瘆人,那笑声略带了沙哑,极强的穿透力惊醒了一树一树的鸦雀,成千上百只飞禽“唧唧------哇哇------嘎嘎------”地乱叫着,扑棱了翅膀,从半空中惊惶穿过,黑漆漆的鸦羽遮天蔽地,刹那间掩住了弦月的清辉。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高高矗立的古树上飞身跃下,气定神闲地走站在远处。蕊娘往火堆里掷了几根枯枝,拿了一根枝丫拨了拨火,指着对面,傲然道:“过来坐下。”
那黑衣人迟疑了会儿,谨小慎微地往蕊娘身边挪去。蕊娘冷笑了几声,仰头瞪了那个冒牌货一眼,冲他手里的鸡腿努了努嘴,沉声吩咐道:“呼,役夫!就你也配替姑奶奶试毒?”
那冒牌货怔了怔,扭头看了黑衣人一眼,怯懦地退到了一边。
那黑衣人走了过来,接过冒牌货手里的鸡腿,席地而坐,冷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是同门,何必如此生分?不如请您的朋友过来一处坐着。”
蕊娘心里一紧,旋即镇定下来,戏谑道:“莫怪,莫怪!你如今是这茶哈台大名鼎鼎的林阎王,威风八面,姑奶奶不多留个心眼,回头死在此地,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岂不冤枉?”
林阎王闻言,神色复杂,两撇浓眉高高挑起,定定看了蕊娘几眼,问道:“尊上派你来------杀我?”
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