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宇文成肃淡淡笑问道:“其他几位当家的不抱怨?”
那沙匪嘿嘿一笑,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个愣头青。你有所不知,大当家的性子古板,又喜静,什么歌舞、戏曲儿、掷骰抹牌、投壶、捶丸这些大老爷们都爱的玩意儿,他没一样瞧在眼里,六根清净的很,成日家只会猫在药房里练药。
嘿嘿,其他几位当家的可快活着嘞!个个都爱那细腰美人儿,话说起来,也怪让人眼馋的,几位当家的屋里都养了不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平日里,无事时,几位当家的轮流做东,听曲儿、掷骰子、饮酒、赛马,啧啧,但凡这世上有的,没有他们不玩的!
起初,他们几个也住在这万象堡里,既要顾忌这,又要顾忌那的,施展不开,心里憋闷着了。
刚好大当家的也嫌他们聒噪,赶了他们出去。几个当家的巴不得出去另住,在外头自在哩!只在平日有要事相商时,大当家的才会召他们来堡里议事。”
宇文成肃心里一跳,暗暗好奇,又怕引得沙匪猜忌,随口问道:“照你这么说,如今二当家的怎么住在堡里头?”
那沙匪溜了四周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悄声说道:“这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大伙都是知道的。这一二年里,大当家的都在外头游历,很少回来,便命二当家的坐镇,代理内务。”
宇文成肃不再问了,默默跟在后头,往议事厅走去。
宇文世家的二当家是个身材肥圆的中年汉子,这会儿正歪在猩色厚绒软榻上,抱了只小狼崽子玩儿,面前坐着一个丫鬟在那里捶腿。
三五个芙蓉脸杨柳腰的美人凑在他跟前说笑,另几个穿金戴银的小媳妇子见有人伺候,越性恣意的顽笑,也有赶围棋的,也有掷骰抹牌的。那掉了漆的桌上摆了几碟茶果,已见了底,磕了一地瓜子皮。
那俩沙匪见二当家的正高乐,不敢吱声,带了宇文成肃站在地上候着,宇文成肃趁空打量了一番。
这议事厅甚是阔朗素净,将三间屋子打通,并不曾隔断。四处光秃秃的,洞穴一般,一色玩器全无,只在案桌上摆了两盆水仙花。
那花开的精神,显是被人精心照料过的,玉面婵娟,檀心馥郁,饶是屋里弥漫了各色脂粉香膏味儿,水仙若有若无的清寒之香隐隐钻入鼻尖。余者,不过摆了些半旧不新的桌椅茶具等物。
宇文成肃三人干干站着,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是一个媳妇子随口提醒了句,二当家的才发觉堂下站着人。
宇文成肃跟着沙匪一起,给二当家的问了安。
二当家的略略欠了欠身,打量了宇文成肃几眼,挥手摒退众人。
一众纱罗裹着的美人又玩笑了会儿,相约着到抱厦去了,只留了一个小婢女伺候茶水。
二当家的指了指东边的椅子,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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