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宇文成肃望了水冰卿几眼,眼露困惑。她今日似乎有意挑衅阿不力,不仅把人往死处作践,还专踢人窝心脚。这个蛇蝎女人仗着迷晕了三当家的,以雷霆手段在短时间内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论起手腕,比许多须眉都要强上许多。
如今,她这般折辱阿不力,不知意欲何为。许是与阿不力曾有过节?抑或是------逼走阿不力,将秃鹫门收归麾下?这个女人狡黠狠毒,又野心勃勃,被她缠上,纵使不死也要掉层皮。
一想到这里,宇文成肃不自觉的头大如斗,脸色十分难看。阿不力忽然看了宇文成肃几眼,微微颔首。
水冰卿用余光扫了宇文成肃几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团火似的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了不少,陡然生了几分缅怀往事的怅惘。
曾经,她,水家的大小姐,也是位端庄贤淑的闺阁千金。论起温柔典雅,她水冰卿在王城的名媛圈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人生恍如梦!谁能想到,昔日,说话燕语莺声的千金小姐竟会如市井泼妇一般行径!谁又能想到,当年出入诗会琼台的水府大小姐竟会与沙匪为伍!
阿不力早已平息了怒气,重新数着念珠,神色自若道:“夫人今日来,可有什么指教?”
水冰卿回过神,敛了思绪,阴阳怪气道:“指教?老娘哪敢指教你啊,你不派人指教指教老娘,我娘就阿弥陀佛了。”
阿不力轻轻吐了口气,忽然扭头瞪住巴亥撒,厉声呵斥道:“巴亥撒,当日你开罪了夫人的胞弟,夫人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还不赶快向夫人磕头赔罪?”
巴亥撒闻言,立时吊起了两撇稀疏的眉毛,右耳上的坠子大力晃荡了几下,粗声粗气道:“不过娼妇粉头之流!叫老子给她磕头?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水冰卿登时倒立了眉毛,艳红似血的嘴巴大大张开,咆哮道:“扯你娘的臊!是谁给你的胆子,现如今连老娘也敢编排上呢?老娘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若不是家里遭了难,能沦落到此地给沙------葛其麻当老婆?
老娘若还是四品大员家的千金小姐,莫说给老娘磕头,连给老娘**,你,都不配!呸,呸,呸,你这没脸面没尊卑的狗东西,那骚狗也比你体面些!”
水冰卿一通海骂起来,将巴亥撒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巴亥撒被骂的怒气翻涌,想要动手,又不敢,憋得脸成猪肝色,顶嘴道:“那日,明明是老子先瞧上了琼花阁的翠袖姑娘,那兔崽子不讲规矩,上来就将人抢了去,老子只教训了他一顿拳头,没把他肠子踹出来就是好的------”
巴亥撒挺了大肚子,怒气翻涌,那肚子剧烈颠簸着,他伸长了脖子,骂的脸红脖子粗,还要继续絮叨,忽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左
请收藏:m.bi50.cc ', '')('\t臂,他身子猛颤,轰然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他正要叫骂,忽在地上看见了一颗木珠子,顿时顶梁骨走了真魂,唬破了胆子,再不敢出声,艰难跪在地上,只会磕头,咕咚咕咚磕头声大如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