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了摇水柔仪,带了委屈,撒娇道:“娘子,为夫饿了,这会儿,想吃你煮的面。”顿了顿,他忽然嗤嗤笑出了声,“又干又硬,还索然无味------到底能填饱肚子。”
水柔仪有些意外,想了想,恍然大悟,登时绯红了脸颊:“在炼仙阁上,你------你------偷吃了我煮的面?”
高哲闷声笑了几声,肩膀剧烈抖动了几下,算是回应。水柔仪咬着下唇,自己气了会儿,推搡着高哲,要起身。
高哲抬起头,神色有些紧张:“欢儿别恼,我方才都是胡说的!欢儿煮的面,是这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水柔仪勾了勾唇畔,眉眼里氤氲了娇俏,故意板着脸说道:“呸,呸,惯会油嘴滑舌!待会儿不把面吃光光,休想离开庖厨!”
高哲神色大喜,倏然抱起水柔仪,旋风似的刮出了寝殿,直奔庖厨。明明只有数百米的路程,他偏偏不走寻常道,一路飞檐走壁,风驰电掣般闯进了庖厨,唬的一众厨娘庖丁“哇哇”乱叫了好一会儿。
高哲将众人轰了出去,这才放下了花容失色的水柔仪。水柔仪扶着灶台歇了老半晌,忽然抓起一只勺子,满屋子追打高哲。
高哲玩心大起,也不还手,故意扮作怕老婆的汉子样,一行没命躲避,一行告罪求饶,全然没有半点平素威严肃穆的庄严模样。
管家忙乱不堪,一行安排府内的园丁打理被损坏的花花草草,一行催促工匠速速换瓦修墙。毒龙听见高哲在庖厨里头嚷嚷着救命,他拔了剑就要冲进去,被管家拖拽到了庭院里。
毒龙犹自不放心,呵斥管家不忠,自己不救,还拦阻他进去救主子。管家瞪着他,恨不得踮起脚尖,暴打他的榆木脑袋,无奈道:“人家这是闺房情趣,您进去捣什么乱?”
毒龙再三确认后,这才收了剑,悻悻然走到凉亭里,将怀里揣着的三五本话本掏了出来,快速又翻了一遍,疑惑道:“话本子里头讲的都是才子佳人因缘邂逅,郎有情妾有意,你偷着送我一块方帕,我背人赠你一条汗巾子。
一来二去,两人私定终身,禀告家父母。家父母或因门第悬殊,或素有仇怨,棒打鸳鸯。奈何两人情比金坚,感天动地,终究喜结良缘。
怎么尊上和公主的姻缘竟这般离奇?一会儿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喜欢的上房揭瓦,真个着了魔似的!”
那厢里头,高哲已端了小板凳,巴巴等着水柔仪将盛好的面条端到木桌上。水柔仪磨叽了半天,被高哲再三催促,这才将面条端给了高哲,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夹了一大筷子,然后喂进口里,细细咀嚼,吞咽了下去。
高哲有心捉弄她,品完后,故意不说话,只管大快朵颐。水柔仪忍不住开口询道:“如何?好不好吃?”
高哲不搭理她,只管大口吞咽,水柔仪劈手夺过高哲手里的筷子,夹了一根喂进口里,咬了咬,登时喜的眉飞色舞:“好吃!好吃!”
高哲将水柔仪拉到膝上坐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痴汉似的笑个不停。水柔仪忽然黑沉了脸色,推开高哲,踱到一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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