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坦闻言,顿时噎了满喉的糕饼,脸红脖子粗,难以置信地瞪着水柔仪瞧。而阿木达浅浅一笑,并未吱声。
水柔仪轻轻勾了勾唇畔,忍不住冷笑道:“原来,小杂种你------喔,不,现在该叫你阿木坦。呵呵,白日瞧着你精于算计,原来是个呆瓜,竟到现在还未悟过来。倒是叫你这位弟弟瞧出了端倪。”
阿木达端端正正坐着,语气清冷:“兄长行事鲁莽,自来虑事不周。又瞧阁下是外乡人,这才起了欺生的念头,该打,该打。”
说罢,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大礼,继续道:“兄长遍体鳞伤回家来,在下略问了问,便知兄长此番是遇上了贵人点拨。
阁下先是设计‘取’了兄长的银钱,兄长鲁莽惯了,决计疑不到阁下的头上,只当是被店小二窃了去。
阁下后又故技重施,‘取’了掌柜的银钱,趁机栽赃给我兄长。我兄长被当场拿住了把柄,自然免不了挨打。”
阿木坦醒过神来,登时凌厉了眼神,猛拍桌子,一站而起,作势就要撕扯水柔仪的领口。阿木达按他坐下,气道:“兄长,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好生坐着吧!
虽说,你此番被这位公子算计的挨了顿好打,实在不冤。谁让你先存了恶念,联合面馆掌柜的,意欲算计这位公子?”
阿木坦闻言,登时慌了神,不住地冲阿木达挤眉弄眼。
阿木达瞟了水柔仪一眼,精明目光一闪,笑道:“兄长,你别急着遮掩了。
这位公子一早就识破了你与面馆掌柜的阴谋,这才故意引你到面馆那吃面,又故意说出他头先施舍你银钱的事。
你的银钱被窃,自然交不出,那白力克只当你要独吞这笔银子,岂会放过你?”
阿木坦惊得合不拢嘴,逢上水柔仪森寒的目光,他眼神瑟缩了一下,嗫嚅道:“怪不得-------你要折回折花台,原来,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要拐卖了你。”
这下轮到水柔仪吃惊了,她一阵心惊,高声喊道:“你,你,你说什么?你们要拐卖我?”
起初,她只当阿木坦要将自己引到沙海深处,勒索完银钱后,再将她抛在那里自生自灭。没曾想,他竟然打着这样的算盘!
阿木达眸色一动,怔了怔,抬脚踹了阿木坦一脚,厉声斥责了几句。
水柔仪一顿威逼,才知道,那面馆掌柜的白力克是当地的人贩头子,专门将外乡人拐卖到矿地上做苦力。
而阿木坦负责盯梢,发现“猎物”后,立即向白力克报告。然后,阿木坦假意相帮,获得“猎物”的信任,趁机将“猎物”引出折花台,拐卖到金矿那里卖掉。
水柔仪听的一阵后怕,后脊背上凉飕飕的,起了一层汗液。好险!
若不是偶遇了那位卖花的老妇人,又恰巧听说折花台通往茶哈台的沿路种满了沙漠玫瑰,她大概不会疑心阿木坦带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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