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身居高位,而在下卑贱如草芥,阁下头先若能如方才这般以礼相待,在下没准会替阁下指条生路。
可惜啊,可惜,阁下处处慢待于我,显然未将在下放在眼里。今日,在下忝为人师,教教阁下何为‘礼来我往’。”
水柔仪心头一紧,急急分辨道:“我------,哎呀,在下从未想过慢待阁下。只是因为在下懒散惯了,又拿你当知交,这才举止随意了些。都是误会,误会!”
阿木达睨了水柔仪一眼,见她神色诚恳,不像作假,他微微颔首,笑道:“看在你还算心慈的份上,今日,让你做个明白鬼。”
水柔仪一阵透心凉,委顿了神色,蔫在当地。
阿木达命令阿木坦右行,马车飞速前行,他慢条斯理道:“在下虽手无缚鸡之力,不是练武的行家,但阅人无数,一看那人的走路姿态,便知那人会不会功夫。
阁下身为男子,却脚步轻盈,踏地无声,显然是身怀绝技的练家子。一路上,在下略施小计,便套出阁下精通岐黄之术。
在下本无计可施,忽见阁下似乎十分中意沙漠玫瑰,时时望着那花发呆,因此,想了个顶好的主意。”
水柔仪正听的入神,阿木达忽然停了下来,拿起一个红布裹着的水囊,慢慢拧开塞子,小口喝了一口。
水柔仪瞳孔大张,了然道:“你一直拿这个用蓝布裹着的水囊给我喝水!喔,这水囊里掺了迷药?这和沙漠玫瑰有何关联?”
不待阿木达开口,阿木坦扬声道:“胡说八道!方才小爷也喝了这个用蓝布裹着的水囊,小爷怎么没事?”
水柔仪不假思索:“你事先吃了解药呗!真当大爷傻?”顿了顿,她忽然睁大了眼睛,“若是水里有问题,一入口,我就觉着了------这水喝着,分明没有问题------”
说着,她拧开那个用蓝布裹着的水囊塞子,灌了一口,慢慢品着。
忽然,她神色大变,急着要吐出来,已然来不及了,她感觉舌头发木,渐渐地,感觉整个身子都麻痹了,一动不能动。
阿木达拍着大腿,笑的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道:“阁下是哪里冒出来的蠢物?哈哈哈------已然遭人暗算,还要这般粗心大意!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愚笨之人!”
阿木坦不明就里,一直追问缘由。阿木达有心卖弄,娓娓道来:“这沙漠玫瑰香味浓郁,况且生长的极为繁茂,香味更甚,容易掩盖其他味道。
可巧这位公子十分喜欢沙漠玫瑰,因此,我故意在沙漠玫瑰的花丛边上生了火,烤沙蛇肉。又担心被他识破,因此,我只在沙蛇肉上洒了些许曼陀罗花粉,效力有限,勉强能支撑一个时辰。
眼看着药效就要消散了,又担心这位公子若是殊死抵抗,没准叫他硬抗了过去。因此,我方才故意说出真相,百般刺激他,又诱引他分神猜测我下毒的手段。
这位公子当真以为中了什么了不得的毒,放弃了反抗,又麻痹大意,未曾留意到,我方才已在那个用蓝布包裹的水囊里下了大剂量的曼陀罗花粉。那剂量足够放倒一匹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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