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水济昌拉了水柔仪起来,父女两个有说有笑,往饭堂走去。水柔仪回过头,冲王子诚吐了吐舌头,又努了努嘴,催促他快去喝花酒。
王子诚笑着摇了摇头,巴巴跟到饭堂用晚膳。自从听水柔仪说,王子诚要去喝花酒,水济昌看王子诚的目光就不似头先和善,还特特将王子诚安排到下首角落的位置坐,对他爱搭不理。
南宫皓月腻在水柔仪身边,一会儿要她给自己夹菜,一会儿要她帮忙挑鱼刺,高高兴兴吃了两大碗米饭。
晚膳毕,水柔仪禀告了一声,早早地回房歇着了,南宫皓月和王子诚也各自回房安置。
趁着夜色深沉,水柔仪换了男装,又易了容,翻出院墙,直奔琼花阁。
她一脚还未跨进门槛,就被人一左一右架了出来,她扭头一看,竟是南宫皓月和王子诚。她被逮了个正着,只好老实交待,自己要去琼花阁里寻一位故交。南宫皓月两个颇有默契,异口同声,许她进去。
水柔仪一脸狐疑,问道:“你两个是怎么个意思?不拦着?这可是花楼哎!这儿女人多,男人更多,你们两个放心让我进去?”
王子诚眨了眨眼睛,笑道:“今日不让你进去,你明日,后日,还是要进去。与其这样,不如我亲自盯着你进去。”
南宫皓月可不如王子诚有耐心,早一把推搡了她进去,催促道:“快着些!早些找着她,早些离开!”
一众花楼女子赫然见了三个相貌堂堂的富家公子,登时眼冒桃花,蜜蜂似的围拥了过来,推搡着他们进了楼上的雅间。
南宫皓月也不客气,由着四五个花枝招展的花女伺候,左拥右抱,听曲观舞,玩的不亦乐乎。
及至后来,南宫皓月兴致高涨,与七八个花女玩起了斗蛐蛐,脱了外衫,撸起袖子,癞蛤蟆似的爬跪在地上,口里大声嚷嚷着:“小月,咬它,狠狠地咬!”
王子诚也没闲着,正与一名花女弈棋,围聚了五六个花女在旁观战。王子诚似乎棋逢对手,不时落子犹豫,还时不时地耍赖悔棋。
而水柔仪一进雅间,就被一众花女干干撂着,她独个坐在角落里,闷声喝茶,气的小脸愤懑。满室珠环翠绕,环佩叮当,好不热闹,只有她干干坐着,百无聊赖,一不留神,竟打起了盹儿。
水柔仪正睡的香甜,被两名花女戳醒了。
一名身着红衣的花女香汗淋漓,用绢帕扑着风,指着南宫皓月,娇俏道:“思云公子与众姐妹斗蛐蛐,输了四把,按照约定,他得出四百两银子。思云公子叫奴家管你要银子。”
水柔仪闻言,顿时抬头瞪向南宫皓月,眼射寒星。南宫皓月似乎觉察到背后有两道凌厉目光瞪着自己,头也不回地扬扬手,大声说道:“给她,本公子这把就捞回本了。”
水柔仪咬了咬下唇,嚯声嚯气地拍了坐蓐一把,从怀里掏出一撂银票,抽了四张出来,捏了捏,一咬牙递给了那红衣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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