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子诚扭头看着水柔仪眼角的清泪,心里一阵一阵刺痛,他上前几步,揽住她的腰身,紧紧地箍住了她。
水冰卿诧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水柔仪,心里忽然一阵钝钝的痛,嘴角也莫名尝到了几丝苦涩。
她抬手摸了一把嘴角,指尖上沾染的口脂湿润润的,越发的红润艳丽。她木木地将指尖喂进口里,尝了尝,苦咸苦咸的,依稀是泪水的味道。
她颤栗了下,眉宇笼了一层狠戾之色,抬起手背,狠狠地擦拭着眼角,用力地揉搓,使劲地按压,迫切想要把眼角湿湿润润的液体弄干。
可是,不知怎地,她的眼睛好像被风沙迷了般,无论她怎么揉搓,那些带着温热的水就是不停地往下淌,冲刷着她脸上厚厚的胭脂,斑驳一片。
小瞎子轻声呻吟了声,慢慢坐起身,赫然看见水冰卿的脸,失声尖叫了声“鬼啊!”,眼珠泛白,又昏死了过去。
夏哈甫听见动静,猫进屋里,一看见水冰卿,眉心遽跳,两手死死抓住身后的门框,长吁了口气,才稳定心神,抱怨道:“喂,臭娘们,赶紧将你脸上的胭脂洗洗,糊了一脸,瞅着怪吓人的!”说罢,走到院子里,跟宇文宏拓复命。
水冰卿又木木地坐了会儿,将壶里的清水倒在了手帕上,绞了一把,细细地擦干净了脸颊,给瑟缩在墙角的婢女递了个眼色。
那婢女醒过神来,战战兢兢走到水冰卿的面前,将随身携带的菱花镜、胭脂等物取了出来。
水冰卿对着菱花镜,散了凌乱的发髻,拿起一柄玳瑁梳子,细细梳理长发,一双红酥手灵巧翻飞,理云鬓,整妆容,贴花钿,描黛青,点绛唇,抹胭脂。
不多时,菱花镜中的佳人复又变得妖娆姽婳。水冰卿勾了勾唇角,绽了两抹魅惑的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婢女的手缓步走到院里,当着宇文宏拓的面,挤了几滴泪水出来。
宇文宏拓说了几句宽慰之语,命人好生送她回营地歇着。水冰卿带着哭腔,说了几句求大伙为亡夫报仇雪恨的话,就扶了婢女的手出了春晖轩。
水柔仪中了迷香,尚未服用解药,整个人昏沉沉的。王子诚索性拥她在怀,看不够似的,两只眼睛时时刻刻定格在她的脸上。
大敌当前,宇文宏拓丝毫不敢懈怠,正在排布布阵,有条不紊地调派人手入阵。夏哈甫生恐昌、盛、兴三国秋后算账,围攻宇文世家,他无心布阵,只缠着宇文宏拓,反复陈述后果,劝他罢手。
宇文宏拓一向重情重义,又亲眼目睹了葛其麻的死状,无论如何都不肯息事宁人。
宇文宏拓见六花阵已布好,将手上的两只狼牙锤相互撞击了下,火星四溅,恶狠狠道:“喂,亮出你的家伙!”
王子诚扭头看了宇文宏拓一眼,又环视了四周一圈,轻轻一哂:“喔
请收藏:m.bi50.cc ', '')('\t,原来是六花阵。”
水柔仪闻言,微微睁开眼睛,但见沙匪各守其位,有条不紊,围了个蜂巢似的阵法,乍一看,似乎是一朵六角的花型,甚是怪异,看着高深莫测。
王子诚见水柔仪一脸困惑,他娓娓道来:“这六花阵源自赫赫有名的八阵图,为唐人李靖所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