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子诚扭头看了水柔仪一眼,眼神茫然,呆呆的。水柔仪忽然冲过去,夺过王子诚手里的烙铁,扔进火炉里,扭头急道:“你是不是傻?快看看,烫着没有!”
她一行斥责,一行翻检他胸前的衣裳,只燎到了外头的衣裳和一绺长发,幸而未烫到皮肉,她捉着那绺被烧焦的长发,心有余悸道:“差点都烧着了!若是秃了,我可不要你再跟着我!”
王子诚笑的眉眼生晕,俏皮道:“看来,你并不烦厌我跟着你嘛。”
水柔仪丢开手,白了王子诚一眼,扁嘴说道:“平素便罢了,打架带着你,总归不会吃亏。”
说罢,水柔仪望着小山似的一堆碗碟,怅然叹了口气,一咬牙,热火朝天地干起来。王子诚专注看了会儿,重新开始忙活起来。
待二人忙活完,离开那家店铺时,已是丑时,王子诚略活动了下筋骨,便恢复了活力,精神抖擞,没事人似的,而水柔仪体力透支,拖着灌铅似的两条腿,慢慢走着,眯拢了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能睡着。
王子诚见水柔仪险些栽倒在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负在背上,慢慢往前走去。
水柔仪困极了,趴在王子诚的肩膀上,呼呼睡着,呓语般问了句:“王子诚------那天夜里,我从农家小院溜出来,你都是知道的,还悄悄跟着我回到了茶哈台是不是?”
王子诚站住了脚,沉吟了会儿,轻声说道:“是。”
水柔仪身子颤抖了下,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救我阿爹?”
王子诚僵了僵身子,沉默了会儿,慢慢往前走去,声音清寒:“因为我师弟只求我保护好你,旁人的生死与我何干?况且,他还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杀他,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水柔仪声音有些发抖,颤声道:“什么秘密?”
王子诚眸光清冷,温婉笑道:“既是秘密,便不能告诉旁人------你,也不行。”
水柔仪倏然睁开眼睛,从王子诚的背上跳了下来,撂下一句“王子诚,活该你孤独终老!”,负气跑开了。
王子诚笑的云淡风轻:“我嘛,只要能陪在------身边,永远都不会觉着孤独了。”
水柔仪站住脚,转过身,大声喊道:“王子诚,你那好师弟是我的!我要他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再没空搭理你!”
王子诚看着水柔仪快速跑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追了上去。
四日后,宇文世家传出噩耗,二当家的宇文宏拓重伤不治,撒手人寰。宇文世家十日内,接连损了两名头领,人心惶惶。
水济昌的头七过了,王子诚便命人打点行李,准备返程。大仇得报,水柔仪也不愿再在此地逗留,由着王子诚安排。
这日,水冰卿正在大帐内处理军务,迪娜菲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