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哲只当她是旅途劳累,也未搁到心里,撂下她一个在后头的车驾里休息,他自己与王子在车里弈棋玩儿,两个棋逢对手,兴致盎然。
兴国苍耳城。
又行了五日,到了苍耳城。一下马车,水柔仪直奔客房,反锁了门,闷在屋里,也不下楼用膳,只叫店小二将饭菜送到门口。
高哲这才意识到水柔仪是动了气,他左思右想,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她。
自打从茶哈台离开,他一路上都是个师兄住在一间房里,白日赶路时,怕打扰她休息,他特意跟师兄同乘一车,只不过在用膳时,与她一处坐着。
他向师兄抱怨女子的心思难琢磨,王子诚一语不发,只是笑的前仰后合。
午膳时,高哲亲自端了饭菜去水柔仪的房间外,敲了敲门,没应声,他以为她睡着了,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水柔仪听到敲门声时,热切切望向了门口,谁知,高哲只敲了两声,就走了,她心里一阵失落,一头扑到床上,捂着枕头,抽抽噎噎只哭了好一会儿。
今日,苍耳城碰巧要举办女儿节,再加上,连日车马劳顿,高哲担心水柔仪吃不消,于是,一行人就在此地逗留了下来。
晚膳时,水柔仪仍然不出房门,只说身子不爽快,要歇息。高哲在房门外嘱咐了几句,与王子诚一道出去瞧热闹了。
出了客栈,王子诚便站住脚,不走了,手里摇了一把折扇,悠悠地扇着风。高哲挠了挠额头,催促王子诚瞧热闹去。
王子诚收了折扇,回头看了客栈一眼,戏谑道:“从前那般做小伏低,如今,怎么反而开始立规矩起来?不怕她真个儿恼呢?”
高哲苦着脸,摇了摇头,叹道:“欢儿性子执拗,又处处要强,是该冷冷她了。”
王子诚微拧了眉毛,担忧道:“师弟,师兄一早就说过,你两个的性子不合,都忒刚了。”
高哲两眉一掀,傲慢道:“世间男女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到底越不过本尊去。”
王子诚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高哲不说话。
高哲略微有些尴尬,微红了脸,讪讪道:“本尊偶尔做回裙下臣,不过是闺房情趣,当不得真的。”
王子诚还想再劝说几句,远远看见王卫圻快步走了过来,他皱眉道:“我这妹妹不比你那妹妹好对付,本事大着了。
诺,她定是一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咱们必定途径此处,比咱们早几日先到了苍耳城,守株待兔哩!”
高哲佯装无意,瞟了眼东南方虚掩的窗户,目露狡黠,撂下王子诚,快步迎了上去,与王卫圻亲亲热热地说了几句话。
王子诚与王卫圻打了个照面,自去逍遥了,高哲陪着王卫圻在集市上闲逛。
躲在窗户后头的水柔仪瞧见高哲和王卫圻肩并肩走在一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