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盯着百里初尧,冷声道:“我这方子只能缓解痛楚,若想彻底断了根,得靠你自己。”
百里初尧眼波澜起,急的嗓音变了声:“靠我自己?怎么个靠法?”
水柔仪脖子有些发酸,微微扭了扭,不咸不淡道:“修心。”
百里初尧神色一僵,忽然狠厉了眸光,作势就要探手扼住水柔仪的脖颈。
水柔仪朝慕容彦怡努了努嘴,唇角噙了抹戏谑。百里初尧扭头瞟了呼呼大睡的慕容彦怡一眼,瞬间温柔了神色,收回了手。
水柔仪给百里初尧使了个眼色,大步走了出去,百里初尧会意,跟了出去。
初夏的夜风温凉舒适,拂在脸上,温柔的像婴孩的嫩手。水柔仪看着亭榭楼台遍植花卉,鼻尖嗅了浓郁的花香,堵在胸腔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百里初尧也不啰嗦,直接了当道:“你想要什么酬金?”
水柔仪呵呵笑了两声,反问道:“你能给多少?”
百里初尧眼露不屑,大气道:“万金之数如何?”
水柔仪冷笑道:“你百里一族子孙世代的安康福祉只值万金?”
百里初尧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迎风而立的背影在地上笼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水柔仪知道百里初尧已起了杀心,她的心跳快了一拍,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在下与百里公子一般,不喜受人要挟。”
百里初尧闻言,扭头看了水柔仪一眼,意味深长道:“那么姑娘究竟想要什么?”
水柔仪并未急着答话,反而说了一些治病救人的大道理,末了,才绕到正题上,笑道:“百里一族的怪病,在下能治,也不能治。”
百里初尧有些气恼,又有些紧张,冷冰道:“何意?”
水柔仪轻叹了口气,道:“我师父无欢圣手治病救人,从不要人答谢,也从不看病者的高低贵贱,只谈因果机缘。
百里一族是这鲛珠城的老门老户了,且家财颇丰,你数代先祖为此病所苦,却无可奈何,到你这一辈,忧心更甚。
无欢圣手医绝天下,你怕是早就寻医问药过了。只是,无欢圣手既然不愿替你医治,自然是瞧不惯你百里一族的累世恶行。”
百里初尧眉峰高耸,眸子里更是堆冰砌雪,水柔仪被他瞧的有些心惊,忙说道:“在下方才说了,所开方子,只不过能暂缓痛楚。若想根治,还得费时琢磨。百里公子,可别------会错了意。”
百里初尧睫毛抖了几抖,闷声笑道:“姑娘怕是会错了意,在下这病还得有劳姑娘费心医治,在下正想着------如何瞒天过海,扣下姑娘,还让姑娘的朋友以为姑娘已出了城。
只是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高招啊?诚如姑娘所说,在下德行有亏,所能想出来的招数都是下三滥的路数。
比如,在下可以割掉姑娘的一耳,或是砍掉姑娘的一条腿,扔到城外的荒山上,让你的朋友以为姑娘已经葬身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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