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心头一紧,大声吼道:“高哲,与其让你为祸人间,不如,我今日亲手了结了你!”
她嘴上发狠,手上却未动,紧紧地捏着剪刀,不敢大意,生怕自己手上一抖,那剪刀真个儿扎了进去。
高哲瞧出了她的不忍心,脸上浮了温柔的涟漪,他探手轻柔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温热的手指移到她的额头上,轻声笑道:“师兄的药膏果然非同凡响,这额头上的印子已经淡了许多,再有几日,就可痊愈了。这么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若是伤了,岂非暴殄天物?”
水柔仪收住眼泪,恨恨瞪了高哲一眼,将剪刀掷到地上,转身就走。
高哲从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将下颚亲昵地窝在她的颈窝里,呢喃道:“本尊从来都只想祸害你一个,你方才说本尊为祸人间,真真是冤死个人哩!”
顿了顿,他噗嗤一声笑了,断断续续道:“本尊------只爱女人,对男人当真毫无兴趣。本尊所思所想者,也唯有你一人而已。”
水柔仪想了想,忽然觉得好笑,唇角刚翘起,连忙低垂了脑袋,拼命憋着胸腔里即将奔涌而出的笑意,一张脸颊涨的通红。
高哲心情大好,打趣道:“想笑就笑吧!瞧你,再憋出内伤!”
水柔仪正要翻脸教训高哲,又听见高哲在自己耳边啰嗦他不喜欢男人的话,她再也绷不住,到底破了功,笑的直不起腰来。
高哲拥着水柔仪,与她一道笑成一团。王子诚虚惊一场,黑了脸庞,叹道:“才刚黑云压城城欲摧,转眼就换了人间。”说罢,他抬脚就走。
水柔仪尴尬地捂住了脸,心里又开始埋怨高哲。高哲无所谓,拦腰抱起水柔仪,送她回房歇着。
又将养了十日,水柔仪总算大安了。高哲诸事不理,寸步不离地跟在水柔仪的身边,百般赔罪,万般讨好。
王子诚看不过去,嚷嚷着要启程回京,故意酸道:“啧啧,不厚道哇不厚道!
师弟,你这是过了河就拆桥,只顾着哄佳人,浑然忘了师兄。你说你,唉,要搂要抱,回屋里不成?
见天地在我这个老光棍面前晃悠,也不知避避人!成何体统!你两个既然如此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依我说,立即启程回去,早早地将婚事办了吧!”
此话一出,水柔仪羞红了脸,起身就要走,被高哲摁在座位上。
高哲两眼冒光,兴奋地拍了拍大腿:“甚好!这婚事不能再拖了!师兄,你立即启程回去筹备,我和欢儿随后就到。”
王子诚点了点头,笑道:“就知道师弟你猴急,师兄一早就打点好行李了,这就先行一步。”说罢,王子诚潇洒离去。
水柔仪顾不得羞了,瞪大眼睛,看了王子诚的背影一眼,怔了老半天,恍然大悟,一咬牙,捶了高哲一下子,骂道:“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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