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在本将军的酒里下了合欢散,有意引诱本将军。呵呵,若非,本将军无意间瞥见了你左臂上的蝴蝶纹样,你以为本将军会着了你的道?”
余彤闻言,眉心微皱,眼角余光不自觉瞟见了左臂的伤处。那次,她奉命刺杀魏围不成,反受了伤,高瞻大约是在那时看见了她左臂上的蝴蝶纹样。
高瞻瞟了余彤一眼,抬手拂去了肩膀上沾染的蛛网,语气森寒:“本将军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三日后,是生还是死,全在你自己。”
余彤咧嘴笑了笑,忽然上前拥住了高瞻,紧紧箍住他的双臂,她的肢体僵硬,微微颤抖:“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高瞻右手臂剧烈颤抖了几下,抬起左手推开了余彤,面容严肃:“本将军从不缺女人,你心里既然没有本将军,本将军放手成全你就是。”
余彤静静听完高瞻的话,并无撒手的意思,低头吻在了高瞻的右手臂上,呢喃道:“当日疼的厉害吗?定是钻心地疼,否则,也不至于废掉了这条胳膊。”
高瞻猛然挣开余彤,脸色铁青,忽然动手粗鲁地撕扯余彤的衣裳。余彤自己躺倒在稻草地上,眼波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
夏日的夜风闯进门窗紧闭的室内,略微驱走了些许燥热,柴房内的角落里匿了几只蟋蟀,时不时地扯开嗓门,高声吟唱几句。
屋外种了几盆夜来香,和着风,散发浓烈的香味儿,断断续续飘在人的鼻端,令人沉醉的迷香钻进人的肌肤里,沁入骨髓。
高瞻自己穿好了衣裳,靠在余彤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孤芳自赏夜来香,幽暗芬芳自高昂。这夜来香与别的花不同,深得我心,明日,本将军就让管家再多多地栽植些。”
余彤懒理妆发,胡乱披了件衣裳在身上,惫懒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高瞻探手勾住了余彤的脖颈,狼吻了上去,心满意足道:“重重处罚,撵出将军府。”
余彤眼睑微微上扬,扁嘴道:“高将军不徇私情,处事果敢,好的很!”
高瞻翻身坐起,重新理了理凌乱的衣袍,抬脚就走:“你早些歇着,明日还有大刑伺候。”
余彤听见阖门声,慢慢站起,透过窗户缝隙,隐约看见半空中悬了一轮圆月,她轻声呢喃道:“好圆好圆的月亮啊!
我的------我的孩儿开口说的第一个字竟是‘月’字,也最喜欢吃月饼,他回回陪娘亲赏月时,都高兴的在娘亲怀里打滚。
难道他在娘胎时就知晓娘亲盼着与他------他父亲团聚的心事?我可怜的孩儿,来这世上一遭,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娘亲,就------就这么走了------”
窗户忽然想起高瞻的声音:“其实,本将军也爱吃月饼,只是------”顿了顿,他苦笑着继续说道,“只是,你从前从来都不在意本将军的喜恶。”
余彤倚在破败的窗户上,将头抵在窗棱上,无声呜咽。窗外的高瞻一动不动地站着,在灰白色的窗户纸上投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余彤忽然抬起头,探手摸着窗户纸上冰凉的影子,急切道:“将军,余彤愿誓死效忠,还请将军莫要舍了余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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