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冷眼觑着高瞻,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秦馨雅自从重新搬进明德殿,记性不知怎地越来越坏了,常常丢三落四,还时常忘记几日前发生的事。她自己颇为懊恼,而盛皇上官鸿飞却愈发宠爱她,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比着皇后的规制。
秦馨雅每天与盛皇上官鸿飞在一处,渐渐地,不再拘束了,只是到了晚上,每当上官鸿飞要宠幸她时,她的胸口不知为何总会莫名其妙觉得憋闷,而脑海中也会浮现出几抹模糊的影子,她越是想要看清楚,脑仁越是疼的不能自已。
上官鸿飞不敢再逼她,只好偃旗息鼓,温柔拥着她枕在自己的臂膀上,静悄悄地看着她微蹙的柳眉。
一来二去,秦馨雅忧心忡忡,嚷嚷着自己得了不得了的病症,命人宣太医诊治。可那些太医看来看去,总瞧不出什么名堂,只叫她静养为宜。
上官鸿飞除却上朝,时时刻刻都陪在秦馨雅的身边,一行温言细语地哄着她莫要胡思乱想,一行抽空处理政务。
秦馨雅见上官鸿飞国务繁忙,不好再让他分心,整日腻在他的身侧,寸步不离。
这日,秦馨雅正与宫婢在明德殿后殿捉迷藏,隐约听见了几声木鱼声,她一时好奇,溜到前殿一探究竟,看见一个大和尚正与上官鸿飞闲话。
上官鸿飞瞥见了秦馨雅身上穿着的一角藕荷色散花裙,他亲自走到紫晶帘幕处,将秦馨雅捞了出来。
秦馨雅被抓了个现行,一阵大窘,手指不自在地扯着上官鸿飞腰间羊脂白玉佩下头缀着的穗子。
那个大和尚神态安详,敲了敲木鱼,慈爱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当日一别,不想又在此地相遇,看来,老衲与施主的缘分着实不浅啊!阿弥陀佛。”
上官鸿飞侧眼瞟了那大和尚一眼,正要开口说话,被秦馨雅抢了先:“敢问法师尊号?适才,法师说从前见过小女,可小女却无甚印象。”
大和尚微微一哂,笑道:“若要了心,无心可了;无了之心,是名真了。阿弥陀佛。”
秦馨雅闻言,一时间怔住了,两只眼睛直愣愣盯着大和尚瞧。
上官鸿飞拉了秦馨雅过去,介绍道:“阿雅,这位便是了无法师。”说罢,他看了了无法师一眼,继续道,“这位是朕的发妻秦馨雅。”
秦馨雅神情一凛,仰起头,惊的半张了口。
了无法师从蒲团上站起身,向秦馨雅郑重行了个佛家礼。礼毕,不待上官鸿飞吩咐,自己坐下了。
上官鸿飞落了座,命人给秦馨雅赐座,特意将秦馨雅安置在自己近跟前。
了无法师半闭了眼睛,气定神闲地敲打木鱼,问道:“不知施主召老衲前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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