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旁人被卖进妓院,心里恨的什么似的,也就是你,还这么日日夜夜地念着家乡父母。”
疏桐抹干眼泪,摇了摇头:“奴家不怪爹爹妈妈,要怪只能怪奴家自己没福气,没投生在富贵人家。
我们兴国倾国城的女子无论流落到何处,根子都长在兴国。爹爹妈妈的生养之恩是至死都不能忘记的。”
苑娘搁下水烟枪,默默看着疏桐不说话。
疏桐忽然狠厉了神色,一字一句道:“奴家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国效力!奴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盼着家里的子侄能争口气,他日身披铠甲,为国而战!”
苑娘的眼神中淌了钦佩之意,感叹道:“都说兴国的女子铁骨铮铮,果然不假!”
疏桐闻言,眉眼净是骄傲,笑道:“我们兴国的女子自然都是极好的!放眼天下,也只有我兴国得天女娘娘下凡庇佑!我只盼着自己好生活着,等着看兴国人扬眉吐气的日子!”
苑娘神色一动,冷声道:“天女娘娘之说,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当不得真。”
疏桐神情激动,想要顶撞几句,见苑娘脸色很不好看,她只好强忍了下去,嘀咕了句:“天女娘娘是九天上的神女,可不敢亵渎。”
苑娘见疏桐对天女娘娘之说深信不疑,冷笑道:“既然那位天女娘娘有这等好本事,怎地你兴国倾国城的女子还要历此劫难?她不是神明吗?怎地不显显灵啊?”
疏桐听见苑娘话里的讥讽之意,捏紧拳头,到底忍不了,豁然站起身,倨傲俯视着苑娘,大声道:“天女娘娘初来乍到,多少国家大事等着她老人家操劳?
奴家是个糊涂人,于国家大事上,一丁点儿都不懂。但奴家私下想着,治国跟治家差不离,渔网似的一摊子乱事,岂是那么容易料理清楚的?她老人家就算是神明,也得费上好些功夫,才能一样样捋顺咯!”
苑娘被噎的无话可说,恨恨看着疏桐,咬牙切齿道:“没大没小的小蹄子,你过来!”
疏桐见状,唬的浑身乱颤,硬着头皮,挪到苑娘的面前。
苑娘高高扬起巴掌,作势就要扇在疏桐的脸颊上,疏桐吓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等着挨打。
苑娘“噗嗤”一声笑了,从发髻上拔了支嵌宝石芙蓉重珠簪,叹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小蹄子,非要往死处寻!
也罢,这或许就是你的命!你这日悄悄地准备着,等过些时候,老身就想法子将你送进宫里去。
日后,无论是生还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身的手就是比你口里念叨着的那位天女娘娘的手还长,在那盛皇陛下的后宫里头,也是不顶用的。”
疏桐听见苑娘要送自己进宫,高兴的眉开眼笑,又听见她后来说的话,疏桐撇了撇嘴,嘀咕道:“我们兴国的天女娘娘可是神女下凡,会幻化,您老
请收藏:m.bi50.cc ', '')('\t的手自然比不上。”
苑娘瞧着数桐娇憨可爱,又嘱咐了她两句好话,便就寝了。看守烛火的值夜丫头轻步入内,熄灭了各处的油灯后,又轻步退了出去。
盛国明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