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月光清寒,寒彻脊骨,流莺特地寻了件披风出来,但见水柔仪临风而舞,剑若缟素,行云流水,身形偏飞如飞鸿。
流莺心中暗叹,独孤圣女派的武功果然如传闻所说,美若舞蹈,却威力无穷。
点点流萤翩跹而来,散着绿莹莹的光,水柔仪忽然停下来,出神看着剑刃上的一只萤火虫。
那时还在昌国的唱晚亭下,南宫皓月命人捉来几百只流萤赠她,只为搏她一笑。也正是在那里,上官鸿飞偶然与她邂逅,从此纠缠不休。
不知为何,她忽然更加想念阿爹了,阿爹还在时,天涯海角,不论她身在何时何地,在她心里,那昌国王城清泉巷周记糕饼铺右手边的水府,才是她的家啊!
如今阿爹没了,昌国再也回不去了,她没有家了,再也没有家了!
阿娘寻觅半世,又相隔十数年,才与她相认,虽说,那份血浓于水的情愫,是镌刻在骨子里头的。
可每当她一想起阿爹,心里五味杂陈,忽然对阿娘生出了几分怨怼。
从前,她只当阿爹恨她,恨不得她死,直到数月前,她才知道,原来,阿爹是那般疼爱她,是满心地疼她的啊!
寒凉的月光流淌到地上,带着深夜的濡湿寒气,扫在人的睫毛上,湿润润的,水柔仪微微抬起头,吟道:“落叶他乡树,寒灯独野人。”
流莺上前替水柔仪披上了披风,眼睛发涩,道:“医仙娘娘若是想家了,奴婢陪您回昌------啊!”
忽然,流莺惨呼了一声,跌倒在地。
水柔仪登时拉下脸,挡在流莺面前,恨道:“你有什么只管冲本尊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高哲负手而立,俯瞰了流莺一眼,语音清寒,警告道:“下次,再让本尊听见你蛊惑欢儿,杀无赦!”
流莺挣扎着要站起身,试了几次,越发不能动弹,浑身寒凉如冰,冻得牙齿打颤。
水柔仪瞧着流莺情形不对,忙蹲下身给她诊脉,清秀的眉宇间笼了一层阴霾,她一咬牙,急遽举剑后刺。
高哲略一吃惊,调动内力,险险避开,只胸口上的衣裳被剑刃刺了口子。
水柔仪一击未中,又做二击,专攻高哲的要害之处。高哲勃然大怒,凌厉反攻,不过两三招,就将水柔仪的宝剑劈手夺了下来。
水柔仪没了兵刃,已落下风,勉力抵挡了一小会儿,已被高哲拿剑抵着脖颈。
高哲已蓄了雷霆之势,月色凄迷,虽看不清他的神色,就着微弱的萤光,依稀看见他眉宇间蕴藏愤慨,道:“你根本就不是本尊的对手。”
水柔仪怒火蹭蹭冒起来,一咬牙,狠命往剑尖上刺去。
高哲惊惶失色,急遽后退了四五步,那剑才未刺着水柔仪,只是轻轻划拉了一道头发丝般的伤口。
高哲惊魂甫定,劈手折断了剑刃,水柔仪青着面孔,冷冷目光射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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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忽然一阵暴怒,扬手打在了水柔仪的脸上,水柔仪扑倒在地上,倔强抬起头,看向高哲的眼中结满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