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m.bi50.cc ', '')('\t大概是留意到了,忙送开手,轻柔按揉她的头皮。水柔仪已站立不住,摇摇晃晃的,要不是被高哲拽着胳膊,早倾倒在地。
高哲将水柔仪报到铜镜前坐下,拿了玉梳,一下下替水柔仪梳理乱发,奈何发丝打结,不大好梳,他又不惯给人梳头,一顿手忙脚乱。
高哲生怕扯痛了水柔仪的头皮,这才命一个惯常伺候人梳头的老嬷嬷入内服侍。
那老嬷嬷一下下梳理水柔仪的头发,略略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头发,幽然长叹了口气,道:“贵主啊,天下事千难万难总有解决的法子,忧思太过深重,折损的是自己的福气哩!”
水柔仪眼眶一热,似有泪意,却强忍着不哭出来。
那老嬷嬷细细打理水柔仪的长发,一寸一寸慢慢梳着,又叹了口气:“贵主的头发,老奴从前是见过的,黑亮滑顺,跟匹绸缎似的。唉!”
水柔仪低头看着胸前打结的发丝,泫然泪下,忽然趴在梳妆台上嘤嘤哭泣起来。
高哲站在窗外,听着水柔仪刻意隐忍的哭泣声,心里一阵阵泛酸,从前的种种,泄洪似的奔涌而出,他慢慢踱到一株木槿花树下,看着盛极而凋的花瓣,感慨万千。
水柔仪曾给他讲过木槿花的典故,那木槿花神因极致的美丽而招致无妄之灾,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初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后人杜撰出来的远古传说。如今想来,不免让他一阵心惊。
欢儿可不正如木槿花神一般?这样美好的女子啊,谁人不喜欢?
他、南宫皓月和上官鸿飞同时倾慕欢儿,彼此短兵交接,斗的你死我活,只是想要独霸她,却从未真正替她考虑过。
欢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该是多么煎熬呵!
高哲越想越觉得心惊,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欢儿孤身立于巅峰之上的情景,一阵深深的自责与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
毒龙从京郊大营回来,远远看见高哲魔怔了似的,围着一株木槿花树绕圈圈,时不时地驻足凝神。
他忧心流莺的伤势,心里正难过,实在没心情去高哲跟前听呵,索性倚在亭子栏杆上黯然神伤。
流莺莫名其妙被尊上打成重伤,又因尊上与监国公主闹翻了,她索性再不搭理自己了。
尊上头先命他限期迎娶流莺为妻,还威胁他说,如若他做不到,就会被赶到炼仙阁地牢里当苦差。
唉,眼瞅着约定的世间就要到了,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他这回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喽!
自打梳头的嬷嬷来过后,水柔仪忽然转了性,不再绝食,也不再抗拒高哲的示好,只是整个人木木的,像被抽调了灵魂,叫吃吃,让喝喝,一整日都不说一个字。
高哲知道水柔仪在跟自己赌气,他心里烦恼,日日借酒浇愁。王子诚劝过几次,见他仍是如此,只好作罢。
王子诚命相府的下人每日往水柔仪的房间里送一串冰糖葫芦,而水柔仪却从未吃过一口,连看都不看一眼。
再后来,王子诚又命人送玫瑰酥,据下人禀报,每当公主看见那酥饼时,总会拈起一枚糕饼,也不吃,只是看着发呆,背人处,公主总会泪如雨下,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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