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若非皇后娘娘看出其中端倪,当堂拆穿那贼子的真面目,尔等岂非要被那贼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兴国朝政机密岂非要被那贼人泄露干净?”
盛怒之下,群臣惊惶不已,纷纷跪地请罪,高哲腰背挺的笔直,也不去看水柔仪,只管高傲地站着。
水柔仪方才动了胎气,肚腹有些不适,强忍着,慢慢坐下去,脸色已苍白了些许。
王子诚时刻留意水柔仪的一举一动,发觉她神色有异,忙给高哲使了个眼色。
高哲这才抬起头,瞟了水柔仪一眼,见她嘴唇已泛白,他眉心紧皱,略微弯了弯腰身,冷声道:“公主殿下教训的是,微臣等失职。”
他嗓音喑哑,刚说了一句话,就干咳了几声,缓了缓,他实在感觉喉咙不适,指着刑部尚书王越。
王越会意,奏禀道:“人犯已收押在狱,微臣等日夜审讯,不怕那贼人不招。”
水柔仪冷笑道:“别闹出屈打成招的笑话就成。”
说罢,水柔仪给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唱喏退朝。
下朝后,水柔仪实在感觉很不舒服,并未出宫,坐着软轿到流仙宫去了。
皇后正在打坐,见水柔仪扶着宫娥的手,艰难走进来,她指着下手的海棠木椅子,冷声道:“坐。”
水柔仪身上忽然寒津津的,她偏着脑袋看了皇后一眼,心中总有些不安。
过了两刻钟的功夫,皇后终于打坐毕,净了手,又吃了茶,才走到水柔仪面前,给她把脉,忽然,皇后神色一凛,皱眉道:“你------你竟有了高哲的骨血?”
水柔仪点点头,神色恹恹的。
皇后神色揪拧,手指死死抠着腕上的沉香木念珠,静默了会儿,她抬起头,郑重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水柔仪眸光黯淡,仰靠在椅子扶手上,无力道:“阿娘------这个孩子------”
皇后狰狞了面孔,一把扼住水柔仪的手腕,恨道:“高哲这般凌虐你,难道你就不恨?
你是我独孤圣女派下一任掌门,这些日子被高哲那厮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你,你还留着他的野种做什么!”
水柔仪目光闪烁,唇色惨白似纸,颤声道:“阿娘------这个孩子是仪儿唯一的筹码------是您的护身符啊!”
顿了顿,水柔仪吸了吸鼻子,勉力将泪水倒流进眼眶里,语音悲凉:“女儿历经千辛万苦才与您相聚,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他害死?
他高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个孩子若是没了,他真的会发疯!”
皇后踱到软榻上坐下,慢慢数着手里的念珠,出神想了会儿,她忽然将念珠顿到案几上,坚定道:“好!暂且许你留着这野种!此事日后再作打算!”
水柔仪肚腹疼痛难忍,忽然昏厥了过去。
皇后写了张方子,一顶软轿将水柔
请收藏:m.bi50.cc ', '')('\t仪抬回了解忧公主府。公主府的人忙依着药房抓药熬煮,忙乱了好一通。
相府里,也正忙乱着熬煮药材,王子诚亲自看着火,又将熬煮好的药亲自端到高哲房内,伺候高哲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