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水柔仪和先皇刘毅的掣肘,高哲放开手脚,推行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清算了一大批庸碌无功者,一些能臣干吏火速顶缺,兴国的吏治前所未有的清明。
监国公主府里的奴仆,上至女史,下至烧火的婆子,都被换掉了,新选上来的仆役都是高哲精心挑选的,唯高哲之命是从。
一连半个多月,高哲都在整顿朝政,无暇搭理水柔仪,水柔仪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寂寥度日,连个说话解劝的人都没有。
这日夜里,水柔仪刚躺下,忽然觉察到有人溜了进来,她刚要出声询问,鼻尖闻见了一缕甜香,当即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水柔仪赫然看见高娇站在一边,手里提着剑,正对着她。
高娇魔怔了一般,整个人全无往日的半点娇憨明媚,狠厉着神色,只一双眼睛呆滞失神。
“娇------娇儿------”水柔仪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暗中用力,想要挣开手脚上的绳索,却发现身子绵软无力,一丝气力也无。
软骨香!又是软骨香!水柔仪凝神辨了辨,神色大惊。
高娇一动不动,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抖。
水柔仪略略动了动身子,高娇当即拿剑刺了上来,若非水柔仪用力翻滚到一边,当即就要被那剑锋划伤。
“叮铃叮铃”这时,茅草屋外传来一串清脆的铃铛声,落在耳中,惑人心神。
水柔仪反应训诫,当即自闭耳识,不受铃铛声所扰。而高娇似乎受那铃铛声所困,僵硬地走到门边,打开门,又退到一边,俨然一个卑躬屈膝的奴仆。
来人是一个周身着黑袍的男子,只一双眼睛露在外边。那双眼睛扫过水柔仪,顿时大张了瞳孔,透着明目张胆的猥琐。
水柔仪唬的头发发麻,身上的汗毛一根根树立起来,她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将头扭到一边,大声道:“吾乃大兴国监国公主,尔等狂徒竟敢掳掠本尊,不怕我大兴铁骑横扫西域,踏平你婆娑门?”
那男子闻言,并未出声,一双眸子里荡起层层涟漪,瞧着叫人不自觉惶恐不安。
水柔仪心下正发虚,忽见那人一把扯掉了厚重的黑袍,水柔仪瞟了一眼,瞠目结舌。
那------那竟是个女子?
水柔仪狠狠盯着那人身上的橘红色蜀锦衣裙,妖艳的色彩让人一阵眩晕。
水柔仪上下打量了那人一圈,五官挺括硬朗,分明是个男子,再细看喉管,却无喉结,胸前鼓鼓的,全然是个发育成熟的中年女子。
水柔仪见那人的身上并未佩戴铃铛,这才悄悄打开耳识,想要探听他的来历。
“好丫头,吃一堑长一智,是个伶俐孩子,也不枉费本座千里迢迢找了来!”那人的嗓音雄浑粗糙,不似女子。
“你------你是男------还是女?”水柔仪犹豫再三,结巴道。
那人刻意尖细了嗓音,娇嗔道:“嘿,好丫头,胆儿倒是不小!这样的话怎好赤眉白眼地问出来?也不怕人臊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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