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诚专门为她调配的药膏子隔三差五送进来,银娘不敢马虎,小心翼翼替水柔仪擦拭。
王子诚的药膏子果然好使,不过二十多日,那块手掌般大小的疤痕慢慢暗淡了下去,已复原的七七八八了。
后来,王子诚又让人送进来一种鹅黄色的药膏子,水柔仪嗅了嗅,只觉的恶心。
银娘只知道依命行事,好说歹说,逼着水柔仪擦拭那些药膏,渐渐地,那些淡淡的印记已不见了痕迹。
水柔仪对着菱花镜,看着脸颊一日日恢复如初,心里隐隐的恐惧终于消散。
原来,她竟这般在意自己的容颜。若放在从前,她绝对不会如此害怕容颜被毁。
休养了月余,水柔仪的身体已好的差不多了,银娘完成任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空荡荡的院落里只剩下水柔仪一个。
水柔仪望着散落一地的银杏叶,心里莫名想要跳舞。说来,她似乎许久许久都未再起舞。
她轻起舞步,慢舒广袖,翩然而起。阿娘说,倾城舞是要跳给心爱之人看的,如今,她除了跳给这空荡荡的院子,竟不知道该跳给谁人看。
自打阿娘没了,她只穿白色的衣衫,别的颜色,她忽然厌恶起来。素日喜欢的花花草草,现在也不大喜欢了。
从前,她还在昌国时,总爱凑热闹,而今,性子忽然冷淡了下来,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哪怕发呆也是好的。
银娘走的离开的第二日,水柔仪就被押解到高哲的寝殿,被绑在了一个刑架上。
水柔仪的心境,已不似从前,现在已平静了许多,更像一潭死水,荡不起半点涟漪。
高哲静静看着她,冷笑道:“本尊从前说过,要罚你每日一睁开眼就看见本尊。你瞧,今日可不是兑现呢?”
水柔仪目视前方,丝毫不搭理高哲一语。
高哲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咆哮道:“你还当是从前?休要再做梦!
如今,你已失了‘天女娘娘’这道护身符,沦为祸国妖女,兴国上下人人得而诛之。
从前,有本尊护着你,如今,你可还有生路?本尊如今要杀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水柔仪眉心微跳,瞬间苍白了脸色,她微微垂下眼睑,隐忍了幽愤。
高哲站了会儿,负气离开。
掌灯时分,高哲喝的酩酊大醉,被三五个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搀扶了进来。
水柔仪被绑缚了一日,浑身酸痛不已,困的眼皮子打架,却难以入睡。
这下可好,屋子里的清净被花女们的喧闹声打破,媚声浪语聒噪的人耳膜疼。
高哲瞟了水柔仪一眼,又猛灌了两口青梅酒。
一个花女喝的东倒西歪,凑到水柔仪跟前,溜了水柔仪几眼,啧啧叹道:“哎呦呦,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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