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南宫皓月一双剑眉浑若刷漆,衬托的眸子黑亮澄澈,里头盛着水柔仪的小影。
水柔仪心里某处忽然涌起一股热流,脸上湿淋淋的,像被雨水冲刷了般。
南宫皓月莞尔一笑,当即替水柔仪换上了那套三年前就准备好的成婚礼服。
南宫皓月抬手抚摸着水柔仪披散在肩头的短发,胸膛剧烈起伏,忽然拥她入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拥着她。
“陛下,该回宫了。”大监吴德喜站在车驾外,悄声提醒。
南宫皓月缓缓放开水柔仪,咧嘴笑道:“柔儿,我们回家。”
“回家?”水柔仪听的有些发愣,久久回味着这两个字。
南宫皓月将那方红盖头盖在了水柔仪的头上,抱着她下了马车,直奔龙辇。
三日后,帝后大婚,昭告天下。
是夜,柔仪殿里,水柔仪沐浴更衣毕,换上一件棉麻亵衣,斜倚在软榻上养神。
不到亥时,南宫皓月就驾临柔仪殿。一众宫人识趣,立即行礼告退,不敢多耽搁一刻。
水柔仪坐直身子,低着头,不敢看南宫皓月。
南宫皓月身上还穿着繁琐的龙袍,这大殿里烧了五六个炉子,没一会儿,他便热的满头大汗。
“柔儿,你来替朕更衣。”南宫皓月扯了扯镶嵌皮毛的领口散热。
水柔仪闻言,慢慢抬起头,迟疑了会儿,走过去,小心解着南宫皓月的衣裳,尽量避免碰触到他。
南宫皓月看着水柔仪菡萏色的面庞,又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一时把持不住,不待大衣裳脱掉,就抱着她上了榻。
水柔仪惊惶不已,拼命反抗,眼泪落在南宫皓月的脖颈上,他浑身一凛,连忙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水柔仪,缓了缓,歉然道:“柔儿莫怕,朕------朕不碰你就是。”
水柔仪抱膝坐着,低声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南宫皓月的背影,不知他此刻是什么表情,愤怒?伤心?
南宫皓月转过身,低头看着水柔仪,笑道:“柔儿千里跋涉,累坏了,方才都是朕不好。这几日,你好好休整,朕去崇德殿歇着。”
语气平缓,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南宫皓月又嘱咐了两句,起身就要离开,水柔仪忽然抓住南宫皓月的手,用力将他扑倒在身下。
南宫皓月大吃一惊,呆呆看着她。
水柔仪抬手打掉了铜钩子,合欢花锦绣的厚缎床帘散落下来。
水柔仪动手去解南宫皓月的衣裳,霸道道:“今夜是你我二人的新婚之夜,你不在洞房,反倒去别处就寝。明日传扬出去,我这皇后的脸面还要不要呢?”
南宫皓月“噗嗤”一声笑了,软绵绵躺在褥子上,笑道:“皇后教训的极是,是朕糊涂了。”
说罢,南宫皓月忽然翻了个身,将水柔仪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