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等天亮。
韩琦听完官家赵曙派来之人说的消息后,他痴痴坐在椅子上。
论辩,官家竟然同意了这等极为冒险之举的论辩之法。
这,显得有些荒唐。
国之大事,岂可如此儿戏?
若是论胜了,一切好说,可若是论败了,那就是取祸之道。
试想,以后国家是不是有了什么决策,都需要实行此论辩之法。
官家糊涂呀。
韩琦更是没有想到的是,此法竟然是欧阳修进谏给官家的。
欧阳修为官也是一位老臣子了,怎么会如此荒唐不堪。
不对,是应彦羡,是应彦羡。
韩琦得了消息,今日,应彦羡随着欧阳修一同进了宫。
那便说明,这个论辩之法是应彦羡提出的。
可惜,可惜的是韩琦先前还看好此人,觉得此人虽为武人,可也算是为国尽忠。
而且,应彦羡此人是被左文成诬陷所害才成了一边军士卒,其情尚有可原。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奸佞之徒。
早知如此,当时,韩琦就不该帮他说一句话。
如今回想,真是后悔莫及。
应彦羡,该诛。
这便是韩琦内心最是真实的想法。
突然间,韩琦站立起来,喊道:来人,备轿。
韩琦觉得此事不可为,他要连夜进宫去说服官家,取消此法。
当韩琦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又停住了。
官家知晓此法危险,可思来想去,又觉此法甚好,也可借此机会观一观天下才人。
这便是宫中来人说与韩琦的原话。
韩琦知道,官家不傻,此事,他看得透。
韩琦如果还要进宫,那就有些和官家反着来了。
官家让人告诉韩琦这话,就是想让韩琦知道,赵曙他自己知道这内里的一切缘由。
如果,如果最后韩琦还是不理解,那么,就进宫来吧。
恐怕,就算韩琦最后进了宫,见到了官家赵曙,也无法阻拦住此事。
此事,恐已成定局。
唉。
韩琦叹口气,有些无奈。
老爷,怎么了?仆从问道。
韩琦挥挥衣袍,说:散去吧,散去吧。
望着又回去的韩琦,仆从们都不明白自家老爷为何又不出门了,只好将轿子撤去。
回了屋的韩琦心中仍旧没有平复,他需要找人商议。
恰巧,府中下人来禀,文相公来访。
韩琦瞬间就明白了,文彦博也是得知了此事,故才来自己府上的。
老夫亲自去迎。
韩琦说着自己亲自走出房门,去迎接文彦博。
待两人见面,只是各自道了一句寒暄话,便一字不说。
继而,待进屋来后,文彦博立马问道:稚圭,论辩之法,你可听说?
韩琦点头,道:官家已派人来告知,此法,真是唉。
此事,官家赵曙已经做的很好了,倘若没有告知他们,直接颁发告示,那才是他们的笑话。
试问,朝中臣子来问他们两位相公此事,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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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彦博点头。
稚圭可是觉得此法可行?文彦博直接问道。
他也是在府中想不明白,文彦博信奉的一直都是中庸之道,万事求稳。
可是,这论辩之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些,让他这个小老头心脏受不了。
这不,就找来了韩琦,想要与他商议一下这件事,也省的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韩琦叹口气,道:此法,可成之几率不过五成。
这还是韩琦往好了算的。
朝廷这是想挑衅天下士子,能赢得过吗?
而且,朝中那些有名的臣子,他没有听闻过有一人参与此事。
这便相当于,用着朝廷的名义,却没有朝廷的人。
胡闹嘛。
这种事情,真是令人无语,更重要的是,就连官家也是跟着胡闹,想要用论辩之法解决掉科举改制一事。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急不得,一着急,就会出现纰漏,就会出大事情。
文彦博道:论辩之法,老夫是万万不同意,可是,官家明确告诉老夫,不可进宫言及此事,无奈,老夫只能够来稚圭这里了。
或许,官家是太过了解这位文彦博相公,知道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