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两个鲁昂肉饼。”
“再配一杯苹果潘趣酒吧?它能化解肉饼的油腻。”酒保见卢米安没问肉饼的价钱,知道这是位慷慨的客人,可以推荐他稍微贵一点的酒。
潘趣酒是一种果汁鸡尾酒。
卢米安笑了笑:
“可以。”
他身上还有近两百费尔金,在吃喝上不需要太过节省,反正情报贩子安东尼.瑞德的尾款不是靠攒能够攒出来的。
“鲁昂肉饼每个3里克,苹果潘趣酒12个里克。”酒保快速报了下价。
卢米安点了点头,拿出表面是小天使浮雕和发散状排线的1费尔金银币,丢给了酒保。
收回两个5科佩的铜币后,他耐心做起等待。
这个时候,台上那位女性歌手已经唱完,乐队敲响了略显激烈的鼓点。
不少酒客进入舞厅,跟着节律扭起了身体,尽情宣泄着白天积累下来的压力、疲惫和痛苦。
坐在卢米安附近的一名男性酒客对他的同伴笑道:
“我太喜欢这种氛围了,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扭扭舞,它比以前的四对舞有魅力多了!
请收藏:m.bi50.cc ', '')('\t你能想象吗?我经常拥着舞伴,却要等很久才能轮到我跳,等得我的热情都冷了。”
四对舞又叫方块舞,四对男女围成一个正方形,按照小提琴手的演奏依次跳舞,最后互相绕走。
另外一名男性酒客则嘿嘿笑道:
“我还是更喜欢康康舞和脱衣舞。”
康康舞在红公主区非常流行,以高踢腿和落地劈叉为标志性动作,那些女郎穿着短裙和丝袜排成一排,不断高踢腿时,总是能惹来阵阵喝彩,甚至会有人将钱币扔到台上。
当然,这也是一种有技术含量的舞蹈,厉害的舞者需要将腿踢到高过鼻尖或者接近耳朵的位置。
卢米安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望向那劣质香水味道消失的楼梯口。
没多久,两个厚实的肉饼连同一杯底部深红,上方淡红,漂浮着些许冰块,透明而梦幻的酒精饮料送到了他的面前。
卢米安先是抿了口那杯苹果潘趣酒,只觉清爽的甜、淡淡的酸和酒精的辣、冰块的冷让自己精神为之一振。
接着,他拿起鲁昂肉饼,咬了一口。
未发酵面团的厚实淡甜加上碎肉的口感、油脂的芬芳、香料的刺激,让卢米安几乎停不下嘴巴。
整整吃完了一个肉饼,他才端起苹果潘趣酒,消解口中的油腻。
等用完了晚餐,卢米安就着手中的酒精饮料,一边听着女郎的歌声,一边看起舞池内的人群。
他自己似乎也被这种热烈狂乱的气氛感染,时不时就在偏暗的吧台位置,跟着节奏摆动身体。
每当这么做的时候,卢米安都会顺势望一眼楼梯出入口,观察马格特和他手下的行踪。
一直快到零点,穿着红衬衣皮坎肩、淡黄短发根根竖起的马格特才带着三名打手下楼,走出磨坊舞厅。
考虑到对方也许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卢米安没立刻跟上,并且做好了跟丢的心理准备,毕竟那三名黑帮打手沾染了劣质香水味道的皮鞋已经换掉,他没法再凭借嗅觉远远跟着。
不过,他还是抱有一定的希望,因为他刚才观察过了,舞厅内大部分顾客太过投入太过狂乱,时不时就有人不小心把酒水洒到地上,以至于楼梯口到大门这段路途中有不少湿迹。
随着节拍扭动中,卢米安眼角余光瞄到马格特总是精准地避开有些湿润的地面,这让他愈发肯定对方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
而马格特那三名手下虽然得到了提醒,有做规避,但碍于本身观察能力不足,煤气壁灯的照明效果又不是那么好,难免会有半个脚掌或者三分之一个后跟蹭到点湿迹。
对经常出没酒吧、舞厅的人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马格特对此已然麻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认为不需要太过在意。
他们离开了近一分钟,卢米安才从吧台起身,走出磨坊舞厅。
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非常稀少,只剩一些酒鬼时而高歌时而咒骂,坏掉的煤气路灯下则是大片大片的黑暗,纯靠高空的绯红月光照明。
得益于舞厅门口那四盏煤气壁灯的存在,卢米安找到了不少带着些许湿迹的脚印,它们有的已离去很久,有的才刚刚走过。
其中,有三对脚印靠得较近,总是同时出现,而经过卢米安仔细勘察,发现它们的前方有一对淡淡的、非常难以发现的、不存在任何湿迹的脚印。
卢米安笑了起来,低声自语道:
“总是和蠢猪、虫豸混在一起,只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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